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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部分

到大梁的軍備庫曾經魏國士卒穿戴革甲的時代,那些制甲原料都是這麼來的。

不過近些年,由於駐軍六營逐漸用鐵製甲冑取代革甲,使得大梁的庫倉內逐漸積累起了許多的牛皮。

可儘管如此,當韶虎組建二代魏武卒的時候,仍然用盡了歷年來積蓄的牛皮,可想而知這個消耗是何等的巨大。

不得不說,縱使是三層革甲的防禦,亦直逼如今冶造局所研發的新式鐵甲。

原先趙弘潤對革甲並不是很感興趣,因為他更傾向於鐵甲,畢竟鐵甲日後終有一日能演變成鋼甲,革甲能有什麼提升?難不成從三層革甲提升到三十層?

正因為這個原因,在趙弘潤入主冶造局後,冶造局在鍛鐵鑄甲工藝方面有著突飛猛進的發展。

不過如今看看在戰場的實用,趙弘潤忽然感覺革甲並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樣無用,至少用來嚇唬敵軍的確是蠻好使的瞧瞧戰場上,那些韓軍被胸膛插滿箭矢卻仍然生龍活虎的魏武卒嚇得了什麼模樣。

而在趙弘潤暗自好笑之際,此刻在戰場上,魏武卒已逐漸呈現出彷彿控制全場的形式。

不同於肅王軍密集的作戰陣型,魏武卒的廝殺陣型相對寬裕,當然這不是說魏武卒一個個孤身作戰,事實上魏武卒也有彼此間的配合。

比如說,魏武卒習慣用以一個什或者兩個什作為一個小隊,取兩名什長當中的一人作為隊率,指東打東,指西打西,專門進攻韓軍當中守備力強的一點。

這點很有意思。

畢竟大多兵法中,都教導統帥尋找敵軍陣型中的薄弱點給予痛擊,但魏武卒偏偏反其道而行,專門進攻韓軍陣型中比較強大的一點。

可能禹王趙元的想法與常人不同,在他的兵法中,只要擊潰了敵軍強勢的一點,進一步威懾敵軍,那麼其餘守備薄弱的點,其實打不打都無關緊要了最強的點都被敵軍攻破了,最弱的點還打什麼?

當然,這種戰術並非是所有軍隊都能採用的,畢竟這要求己方軍隊不單氣勢要強,也要求士卒們的實力過硬,否則,那真是白白將勝利拱手讓給敵軍。

但是眼下戰場上的魏武卒,就具備這方面的底氣。

這種專屬於魏武卒的奇特戰法,使得韓軍陣型中幾個守備力頗強的點,接連遭到魏武卒們的猛攻。

期間,魏武卒越戰越勇,相比之下,太原韓軍卻節節敗退。

看著這一幕,韓將廉駁只感覺體內武人的鮮血開始沸騰。

魏武軍的表現,讓他不由地想起了幾十年前的中原戰場那時他尚且只是一個幾歲的孩童,憧憬著那些馳騁於戰場,單騎討殺敵將的猛將。

當時的中原戰場,可沒有如今那麼多所謂的戰法,以至於在大戰之前,將領對麾下士卒往往只下達一句命令:爾前方皆敵,盡殺之!

因此,當時的戰場很混亂,但也帶有激情,個人武藝出眾的將士,往往能在這種混亂戰場上嶄露頭角、斬將建功。

但是後來,隨著弓弩盛行,兵略逐漸成為戰場上最能影響勝敗的因素:何時出動弩兵,何時出動騎兵,如何尋找敵軍陣型中的弱點,這些逐漸成為統兵將領首先考慮的問題。

也就是從這一時期開始,猛將的時代逐漸落幕,演變成兵家諸將紛爭此時想成為一名將軍,首先考慮的已不是武力,而是軍略。

儘管廉駁也熟讀兵法,但他並不是很喜歡兵家,因為他覺得,兵家寫出了種種兵法,一方面隱隱使得戰場上兩軍廝殺變得愈發規範而有條理,但使得戰場上的拼殺變得死板而約定俗成。

而眼下韶虎統率的魏武軍,以其血性與硬碰硬的強硬作戰方式,讓廉駁有種彷彿置身於數十年前戰場的錯覺。

目前方皆敵,盡殺之!

“取我的兵器來。”

由於按耐不住體內沸騰的武人鮮血,廉駁向護衛討要了他的那柄兵器,下了城牆,跨上戰馬就奔向戰場。

見此,廉駁的護衛們沒有辦法,只好緊跟上去。

終於,魏武卒們見識到了太原守廉駁那擊敗了他們魏國將領姜鄙的可怕個人實力,只見廉駁親率數十騎奔入戰場,揮舞手中的狼牙刀,竟將一名迎面衝向他的魏武卒,從肩骨劈到胸口。

“嘶”

附近的魏武卒們見此氣勢一滯,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簡直看呆了。

要知道,他們魏武卒身上可是穿著三層甲冑的,兩件革甲一件鑲嵌甲,防禦力比起肅王軍的單層鐵甲只強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