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楚**隊時,在刨除絕對地利劣勢的因素後,幾乎不存在戰敗的可能性。
“我再給你配一位輔佐你用兵的智囊。”
說罷,趙弘潤將目光投向溫崎與介子鴟二人。
倒不是他不信任沈,關鍵是,沈在禹王趙元那邊所學的是如何用兵,而事實上,征戰的學問可不僅僅只是與敵軍征戰,後勤糧草運輸也是一大重要因素。
以往趙弘潤出征在外的時候,由戶部提供後勤糧草,而這次沈在商水邑作戰,相比較戶部提供糧草,當然是從商水邑本地籌集糧草更為便捷咯,更何況,去年在溫崎的整頓下,商水邑的農耕大規模恢復,糧食收成頗為可觀。
在趙弘潤的注視下,溫崎不情不願地接過了這個任務,畢竟相比較介子鴟,他對商水邑的情況更瞭解。
見他態度不情願,趙弘潤眨了眨眼睛,說道:“到了商水,可沒人管你了。”
聽聞此言,溫崎睜大了眼睛,臉上頓時流露出興奮之色,信誓旦旦地保證定會輔助好沈,看得不明究竟的沈一頭霧水。
直到後來宗衛穆青透露,沈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溫先生前段時間得罪了王府裡的家令綠兒,又不肯拉下臉道歉,以至於被綠兒故意針對,酒水方面管得死死的,幾乎到了看到別人喝酒他眼睛都會發紅的地步。
行不行啊,這位溫先生……
沈對溫崎並不是很信賴。
也難怪,畢竟他並不清楚溫崎的能耐。
總而言之,在其樂融融的商談後,沈那一方的班底也逐漸湊了起來:沈為帥,馬遊擔任副將,溫崎負責後勤糧草。
除此以外,根據禹王趙元的“戰場區域劃分”,汾陘塞的軍隊,亦劃入了商水戰場,算作沈的協從軍。
不得不說,大將軍徐殷麾下汾陘軍可不弱,帳下將領人才濟濟,尤其是蔡擒虎,更是魏國屈指可數的武力派猛將,並不會遜色於姜鄙。
看著兄長趙弘潤等人談論種種出兵的具體事項,桓王趙弘宣很是羨慕,雖然說五叔禹王趙元已安慰過他,但誰知道那事是真是假?反正趙弘宣接到的命令,就只有將北一軍調到大梁城郊。
據說,五叔身邊另外一位宗衛,會負責訓練北一軍。
過了一個時辰後,桓王趙弘宣與大將軍司馬安紛紛告辭,見此,趙弘潤便將商議的地點從北屋正殿,轉移到了他的書房。
而參與這次談論的人,也縮減到了僅僅只有沈、衛驕、溫崎、介子鴟以及雀兒幾人,除了雀兒外,其餘幾人乃目前肅王府謀略不俗的最核心成員本來還得加上寇正等幾人,可惜寇正那些人遠在汾陰。
“對於我五叔今日在甘露殿上說描述的戰略,你們怎麼看?”趙弘潤一邊說,一邊接過了雀兒端來的茶水。
他已發現,雀兒給她自己的定位,彷彿更像是貼身的侍婢,而不是他的女人。
這讓趙弘潤有些無奈,因為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他在雀兒心中,僅僅只是義父趙元的義子,或者乾脆是為了報答義父的恩情而必須效忠的公子,而不是出自自身對他趙弘潤的感情或者親近。
“恕溫某直言,禹王爺的戰略太過於……剛正。”溫崎斟酌了半天,皺著眉頭說道。
聽聞此言,介子鴟附和地點了點頭。
在他們兩位幕僚看來,兵部所提出的某些建議,其實還是有一定可取性的,比如許下承諾安撫叛將南宮,這未見得不會成功。
而相比較楚國那支號稱百萬的軍隊,南宮的睢陽軍不過是癬疥之疾,何不拉攏南宮共同對付楚國的軍隊呢?
對韓國也是這樣,為何不透過向天下人揭露《魏韓邯鄲協議》,藉助輿論攻擊韓國呢?
總而言之,溫崎與介子鴟覺得禹王趙元似乎忽略了外交手段,這讓二人很不解。
而與此同時,魏天子也在詢問禹王趙元這個問題。
對此,禹王趙元的回答很直白:“沒有意義。”
他一針見血地指出:“蕭鸞之所以能說動五方叛亂,主要並非是因為他的人脈,而在於列國對我大魏的忌憚與恐懼。……先說韓國,幾十年前,父皇尚在世時,我大魏在面對韓國時,勝少敗多,說得難聽點,當時魏韓兩國相安無事,並非是因為魏衛聯軍有多麼強大,而是在於韓國當時的主要敵人是齊國,是齊王呂僖。”
魏天子信服地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明白,幾十年倘若韓國動真格的話,搞不好他魏國以及屬國衛國就已經亡國了,但韓國並沒有那樣做,因為當時韓國最大的威脅是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