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兩個兒子,且時不時用一種讓他感到心疼的目光看向他,彷彿在無聲地指責著:看你做的好事,禍及家門。
那道目光,讓曲梁侯司馬頌不敢對視其實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沒有等來蕭氏黨羽,卻等到了另外一撥人對他曲梁侯府狠下殺手。
“侯爺,前邊就是城門了。”
在馬車內,年近六旬的高若眼眶微紅,用沙啞的聲音低聲提醒道。
曲梁侯司馬頌看向這位與自己相處了十幾年的老友,心中亦頗不是滋味,因為在昨晚的逃生中,高若的小兒子高奔至今毫無音訊,十有**已死在那些假扮縣兵的軍卒手中。
“交給那些人。”
曲梁侯司馬頌搖了搖頭示意道,他口中的那些人,即是鴉五等肅王趙潤麾下的青鴉眾事到如今,那位肅王殿下可能是他們這一行人唯一的生機。
相比之下,曲梁侯司馬頌更加在意高若的傷勢,在昨晚逃離侯府的期間,高若被那些縣兵的軍弩射中,雖然之後青鴉眾替其拔出了箭矢,敷上了傷藥,但司馬頌仍然頗為在意這位老僕的傷勢畢竟高若已年近六旬,已不再是曾經南燕軍中的那個悍勇的高曲侯(五百人將)了。
就在這時,車簾被撩起,鴉五坐在車伕的位置上,對車廂內的幾人說道:“待會城門口說不定有那幫傢伙,你等休要出聲,若有必要,我們直接殺出去。”
“小侯明白。”曲梁侯司馬頌點了點頭,隨即挪到周氏身邊,摟著愛妻與兩個兒子。
而此時,馬車已慢悠悠地駛到了城門,鴉五坐在馬車伕的位置上,打量著城門口的守衛,待看到城門口有幾個‘不合群’的縣兵正來回走動時,心下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相比較巡檢禁衛,青鴉眾缺少官面上的身份,就像拱衛司的御衛那樣,在執行任務時,可以任意冒用禁衛、郎衛、兵衛甚至是駐軍的身份,這一點是青鴉眾萬萬不及的。
舉著馬鞭做了幾個手勢,那些混在出城百姓隊伍中的青鴉眾,便陸續圍在了馬車前後,準備協助這輛馬車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