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開啟城門!”
聽聞此言,虎方城樓上那些公卿貴族們,驚地幾乎快將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然而待等他們還想再勸楚王熊胥時,卻見後者在深深看了一眼城外的城君熊拓後,已邁步走向了城牆的臺階。
“轟隆隆”
片刻之後,虎方城的城門轟然開啟。
看到這一幕,縱使是城君熊拓都有些吃驚。
其實就在方才,城君熊拓心底已打定主意:今日無論如何都要進城,不惜一切代價!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楚王熊胥居然果真令人開啟了城門。
“公子,會不會有什麼……”
城君熊拓麾下大將子車師壓低聲音對前者提醒道。
聽聞此言,細陽君項恭臉上亦露出幾許狐疑之色。
城君熊拓沉思了片刻,事實上他也覺得有些蹊蹺,但他並不膽怯儘管虎方城內仍有一支稱作虎方軍的精銳,但這支軍隊不見得是他麾下邑軍的對手,只要能進得城內,縱使城內有什麼陷阱,他又有何懼?
想到這裡,城君熊拓騎乘著戰馬,毫無懼色地帶隊進入城內。
待他進得城內時,遠遠就看到城門洞附近站著一人,仔細一瞧,居然是曾經與他打過幾次交道計程車大夫黃砷。
只見黃砷在看到城君熊拓後,緊走幾步上前,拱手拜道:“熊拓公子,大王邀您到城內行宮相見。”
“……”城君熊拓微皺眉頭思忖著,縱使他也有些搞不懂,他那位父王心底究竟在想些什麼。
在思忖了片刻後,他吩咐麾下大將子車師道:“子車,部署城防。……若虎方軍膽敢造次,殺!”
說得好聽部署城防,實則就是從虎方軍手中奪取對城防的控制權而已。
聽聞此言,那黃砷欲言又止,但最終,他什麼都沒有說。
而此時,城君熊拓已轉頭面向細陽君項恭,微笑說道:“項恭大人,不妨與我一同前往行宮。”
“好!”細陽君項恭面色凝重地點點頭,隨即輕喝道:“我兒項興何在,為公子開道!”
“遵命!”細陽君項恭的兒子項興聞言撥馬而出。
“請!”城君熊拓示意著士大夫黃砷。
士大夫黃砷點點頭,從其隨從手中接過馬韁,翻身上馬,帶領著城君熊拓、細陽君項恭等人,前往城內的楚王行宮。
一路上,一行人也無心閒聊,士大夫黃砷默不作聲,而城君熊拓則不時關注著城內街道,出乎他意料,在他經過的大街小巷,並無埋伏有虎方軍士卒的痕跡,這讓他很是納悶:他父王熊胥放他入城,難道當真沒有什麼陰謀?
相比較城君熊拓,細陽君項恭顯得更為緊張,一張佈滿褶皺的老臉上彷彿寫滿了凝重,用凌厲的眼神掃視著四周,右手無意識地按在佩劍上,彷彿隨時準備拔劍出鞘。
但事實證明,城君熊拓與細陽君項恭等人的顧慮是多餘的,待等他們來到楚王行宮前時,依舊沒有遭到伏擊。
不過倒是碰到了統領虎方軍的軍主,項燕。
在瞥了一眼細陽君項恭後,項燕抬手指了一下近在咫尺的楚王行宮,沉聲說道:“大王與諸公卿已在行宮內等候。”
細陽君項恭看了一眼坐落在城內河渠另外一側的楚王行宮,以及這邊一帶諸多的虎方軍士卒,對項燕說道:“請撤離此間兵士。”
按理來說,對楚王熊胥忠心耿耿的項燕不會同意,可沒想到,項燕在遲疑了片刻後,居然同意了,揮揮手示意此地附近的虎方軍撤離。
見此,細陽君項恭也不好太過分,囑咐兒子項興好生守在此地,而他則親自護衛城君熊拓,帶著約三百餘人,跨越坐落在河渠之上的橋樑,前往對岸的楚王行宮。
懷揣著種種困惑,城君熊拓來到了行宮,登上臺階,來到了大殿門廊。
此時他放眼大殿之內,只見他的生身父親、楚王熊胥整座在大殿主位上,王階之下左右兩側,皆坐滿了公卿貴族,黑黑壓壓一大片人。
那莫名的壓力,讓細陽君項恭都感到有些緊張,腦門上滲出了一層汗水。
“熊拓公子,請。”上將軍項末在旁示意道。
城君熊拓看了一眼項末,又看了一眼行宮大殿內的諸人,心中彷彿明白了什麼似的,臉上浮現幾絲戲虐的笑容,毫不畏懼地便邁步走了進去。
而就在城君熊拓一行人邁步走入大殿時,殿內的那些公卿貴族們,皆目不轉睛地盯著前者一行人,有的面露凝重,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