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冷笑一聲,嘲諷道:“些許魏兵?……怎麼據本公子所知,你那些許魏兵,卻有近十萬之眾呢?”
熊吾聞言眉頭一皺,隨即譏諷道:“熊拓,方才不見你說話,一提到魏軍,你倒是開口了。……看來對於魏軍,你是執念頗深啊。”說到這裡,他故作一臉恍然狀,隨即故作驚訝地繼續說道:“咦?說起來,這路魏軍的統帥,是否就是當年將你擊敗,打得你狼狽不堪的魏國公子姬潤呀?”
……
見熊吾故意提起自己當年那場敗仗,熊拓的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要知道,齊魯魏三國聯軍與楚國打到這份上,楚國這邊怎麼可能還未查到這支聯軍的統帥、將領的底細?
更何況,趙弘潤此番乃是齊王呂僖親自任命的西路軍統帥,與名聲赫赫的田耽平起平坐,就更加不可能被忽視。
因此,熊吾不可能剛剛才得知,他故意提起姬潤(趙弘潤),純粹就是為了擠兌熊拓而已。
然而,熊拓卻沒有當場發作,畢竟旁邊還坐著公羊韞、公羊瓚兄弟二人。
雖說公羊氏論地位尊貴不如熊拓,但不可否認亦是楚國舉足輕重的大氏族,熊拓可不想給這兩位留下負面的印象。
因此,他在收斂了怒氣後,沉聲說道:“姬潤……絕不好對付。”
“……”
公羊韞、公羊瓚二人聞言側目,臉上微微露出幾許驚訝。
因為據他們所知,這位熊拓公子向來脾氣暴躁,此番居然忍住了憤怒,不受固陵君熊吾的挑釁,這倒是件稀奇的事。
看來當年那場敗仗,讓這位公子改變了許多啊……
是啊,熊拓公子愈發穩重了,相比之下,熊吾公子就……大敵當前,國難當前,猶奚落同胞手足,實在是……
公羊韞、公羊瓚交換了一個眼神,雖然並未多說什麼,但相信他們心中對某些事已有所看法。
然而固陵君熊吾卻並注意到公羊韞、公羊瓚二人眼神深藏的那份對他的失望,仍舊奚落熊拓道:“不好對付?哈哈哈……吃了一場敗仗,連骨氣都被那姬潤給打消了麼?”
愚蠢!
熊拓懶得理睬熊吾,因為隨著多次與趙弘潤接觸,他逐漸已開始瞭解,這位起初他所看不起的黃毛孺子,究竟是何等的雄才偉略。
楚魏邊境的商水縣,曾經不過是一片蕭條荒涼之地,可如今呢?商水縣境內正在興修數座城池,且縣內屯兵數量多達數萬人,這哪裡還是縣級的規模?
若假以時日,魏國將商水縣提為商水郡,熊拓絕不會感到意外。
因為他知道,只要那位魏國肅王姬潤坐鎮商水,商水遲早會呈現繁榮的景象。
同時,也會成為他們楚國日後進攻魏國的最大阻礙。
但是這一切,固陵君熊吾卻不知情,因為他並未與趙弘潤有過多接觸,也並未探究商水縣那邊的情況。
當然了,熊拓也不會將這些秘密透露給這個關係惡劣的同胞手足,甚至於,他並不介意借趙弘潤的手,替他除掉熊吾這個競爭楚王位置的勁敵。
於是,熊拓只是懶洋洋地說道:“姬潤好不好對付,你自己去試試不就清楚了?……本公子有言在先,若假日你吃了大虧,可莫要怪到我頭上來。”
“你以為我是你?”熊吾冷笑連連。
說起來,一想到當年那場進攻魏國的戰事,熊吾就感到心中窩火。
因為當時,他負責進攻魏國的宋郡,可謂是一路高歌,數月工夫就佔據了大半個宋郡。
可熊拓倒是好,自己吃了敗仗,卻與那姬潤簽下了在他熊吾看來萬分恥辱的《楚魏停戰正陽和約》,非但賠償了魏國大量的財物,還讓他熊吾將攻克的宋郡土地都吐了出來。
這算什麼事?你吃了敗仗,與我何干?非要將我也拉下水?
一想到這件事,熊吾眼中便閃耀怒意。
“試試就試試,待我大破那姬潤的軍隊,到時候,看你如何再狡辯!”熊吾冷哼著說道。
聽聞此言,熊拓表面上面無表情,可內心,卻忍不住冷笑了幾聲。
姬潤是那麼好對付的?……看我如何狡辯?我倒是想看看,他日你在姬潤手中狼狽逃回時,那灰頭土臉的模樣……最好,讓那姬潤一刀將你殺了!……不過話說回來,依姬潤那小子的性格,若抓到熊吾,恐怕並不肯輕易將其殺死,用熊吾的性命來敲詐我大楚,才合乎那小子的脾性……
一時間,熊拓已想到了很遠。
而此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