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能得到這些學士的點頭稱讚,完全是憑藉她自身平日裡的言行舉止,與東宮太子無關、與鄭城王氏無關。
退一步說,別說如今雍王只是得到了監國的資格,還不是太子,就算有朝一日成為了太子,皇后依舊是王氏;哪怕雍王坐上魏國君王的位置,這太后的位置,也還是有王氏的一份。
可能到時候會有兩位太后,一個東太后、一個西太后,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縱使是母憑子貴,施貴妃也沒辦法真正凌駕於王皇后之上。
可問題就在於,施貴妃卻不明白這些道理,見眼下朝中的局勢對他自己兒子雍王弘譽有利,因此心中難免有了些心思,希望能取代王皇后。
她也不想想,廢立皇后那是何等嚴重的大事,甚至不是魏天子的意志可以辦到的,還得經朝中百官普遍認可,宗府也得認可。
更何況皇后王氏素來賢德淑惠,根本沒有廢立的道理,若輕易廢之,別說朝臣與宗府不會認為,甚至於,魏天子也會因此揹負上昏君的罵名。
然而,礙於施貴妃是雍王弘譽的母妃,魏天子也不好太過嚴厲,於是乎,就只能能避則避、能躲就躲了。
“父皇也是挺辛苦的。”
在聽完了魏天子的牢騷後,趙弘潤半開玩笑半感慨地說道。
可能世人都覺得君王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但事實上,魏天子也會有煩惱。
“父皇打算怎麼辦呢?”他問道。
“還能怎麼辦?”魏天子輕笑著說道:“朕眼下不就是能避則避,躲到甘露殿歇養了麼?”
“得了吧。”趙弘潤翻了翻白眼。
因為施貴妃而躲到甘露殿,他才不相信這種事。
他覺得,魏天子之所以暫時退居幕後,多半是打算集中精神對付誰,不想被垂拱殿那日復一日批閱奏章給牽絆住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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