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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他,“漫羅如今很安全,而你更應該做的是立刻啟程前往蒼蘅,你爹和你弟弟可都需要你的出手相救呢!”

容軒微微一愣,旋即恍然明白過來,“你為了讓我孤身去蒼蘅,所以特意在漫羅面前演了這麼一齣戲?”寐瞳莞爾一笑,“可以這麼說。”

容軒很是困惑,“你為何要這麼做?”寐瞳答得也不含糊,“容祀卿是我的籌碼,而容昂是我的幌子,所以他們一個都不能死。”

“籌碼?幌子?”容軒不禁皺了皺眉,“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寐瞳悠閒地坐在桌旁,“你沒必要知道,我勸你最好儘快動身,別忘了漫羅還在我手裡。”他邪氣地笑道,而後對上容軒的眼。

二人四目相對須臾,容軒終是選擇了妥協,“我知道了。”

寐瞳滿意地點點頭,“到了蒼蘅就直接回官燕侯府,淺笙會在那兒接應你,然後先把你爹的命給拉回來,再從長計議如何救容昂。”

“嗯。”

說來容祀卿的病確實古怪,自從容昂被打入天牢,他受了刺激暈倒以後,其間一直昏迷著,而每日會醒一次,用大夫的話說,“侯爺每日甦醒的時候才是他最危險的時刻,那時的脈象十分紊亂,若是他自己熬不過去,怕是就要一命嗚呼。”

容軒回來的那一天,恰逢容祀卿病發,他立刻扎入銀針暫時穩住他的脈象,而後點了其多處大穴,又讓他暫時睡去。

從大夫那裡瞭解了基本情況以後,他便開始著手於研究容祀卿的病,雖說近一年的時間,他日日泡在師父留下的醫學筆記中,如今醫術已是了得,但畢竟此病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惟有死馬當活馬醫,用盡一切的法子,制了不少的新藥,統統用在了容祀卿的身上,有些藥物反應較大,常把容祀卿疼得死去活來,那日對方劇痛無比,瞧見容軒低聲暗罵:“你要報仇就爽快點,何必用這種卑劣的法子!”

容軒聞之微蹙眉頭,而後冷笑道:“要殺你還不容易,只是我偏偏要你活下來。”而那以後,容祀卿的病情卻似有好轉,容軒在那服藥裡又做了多次的實驗,終是尋到了醫治容祀卿的藥方。

前後算來整整七日,七日裡,容軒日夜操勞,人都瘦了一圈,而容祀卿卻好轉了,如今也不怎麼昏睡了,但人還是有些虛弱。

容祀卿的飲食起居雖有下人伺候,但容軒都在一旁看著,食物親自驗過,水溫親自摸過,他做的這一切容祀卿都看在眼裡,不免略有動容,可是像容祀卿這樣的人,要他拉下面子對一個被自己拋棄了的兒子說感謝,卻也不太可能。

但他心裡所想容軒還是懂的,有一天他突然對容祀卿說:“我救你,是因為我只把你當作了我的病人,而並非我爹。”他抬眼對上容祀卿的眼,見其眼中有一種說不清從何而來的悲傷,“若不是漫羅還在尹寐瞳手裡,我絕對不會救你。”

“你還恨我?”容祀卿低沉地問道,口吻間似在悔不當初,而容軒卻是很灑脫地回答,“我從來沒有不恨你過。”他忽然痴痴地笑起來,感慨道:“師父若是知道我救了你,定會將我罵得狗血淋頭。”

“軒兒。”容祀卿輕聲喚著他,繼而對上容軒冷漠的視線,“爹當初廢除你世子的位置,實在是因為你病得厲害,我當你會死。”

容軒不屑地冷笑,話語顯得刻薄起來,“那麼娘呢,孃的病本不嚴重,是因久病不醫才死的。還有將我送給七皇子當侍寵,也只是意外嗎?”那一刻,容軒一想到那些悲慘的往事,就不想聽容祀卿的任何解釋,他譏諷道:“原本你也命懸一線,不少大夫看過都說你沒得救了,是不是說其實我也應該同他們一樣,剝奪你最後一絲生的希望,選擇不救你?”

容祀卿一怔,立刻意識到當初他究竟做錯了一件什麼事。內心掙扎了許久,他才用輕細的嗓音呢喃了一句,“對不起。”

如此驕傲的一個人,對著他為當年的所作所為而道歉,忽然之間,滿腔的恨意化作雲煙散去,他怔忪地望著這個曾讓自己恨透了的男人,心中竟升起一份同情。

卷壹佰零肆 假死

寐瞳走過密道來到百醉桃淵的時候,漫羅並未在屋裡,而是一個人坐在某棵桃樹下,痴痴地望著遠處。那一刻她想了很多,想到曾與罹湮相擁著坐在這裡,望著藍天碧水,說著屬於兩個人的小情話,那時候總感覺心裡暖滋滋的。

罹湮總是說:“漫羅,別想太多了,這些日子讓我們好好地過二人世界吧!”漫羅依稀記得,罹湮曾經還這麼說過,“漫羅,我希望你過得幸福。”如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