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對他們的性生活進行採訪!還有再上回,你愣是把pub裡的每一種酒都點了一遍,說混在一起喝就能穿,結果呢?還不把自己搞得爛醉如泥,還要我送你回家,還正經事呢?再說第一次……”
沒等筱朵說完,丫頭就搶過話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地接著說,“是,第一次我說經過多方面考查,這家gay pub具有穿越綜合素質,加上裡面美男又多,所以準能穿去個好地方,但是最後穿也沒穿成,美男也沒勾搭上,反是被個les給盯上了眼,花了好些功夫才把對方給甩了。”丫頭一口氣說完,又接著道:“可是筱朵,這回真是正經事。”
“那你說吧,究竟是什麼事?”筱朵冷冷地白了一眼,然後發現她就算把眼珠給翻沒了,那丫頭在電話那端也瞧不見,於是就省了力氣,只聽丫頭很輕地嘆了一聲,說:“其實是我一本書出版了,找你來慶祝的,順便送你本樣書,你個不領情的傢伙。”
筱朵一聽,頓覺自己這回是真冤枉了她,語氣立刻軟了下來,諂媚道:“哦喲,我說丫頭,你倒是真混出頭了呀!書出版啦?可喜可賀,等著我啊,我這就過來,準要你請我喝個痛快!”說罷她就把手機給掛上了,心中又喜又悲地往Heaven's Kids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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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丫頭,她是個知識分子外加腐女子,人生最大的興趣就是看美男,然後把兩個美男放在一塊兒yy他們的愛情故事,為了看耽美小說,她可以整日整夜地泡在網上,當然,為了寫耽美小說,她也可以親臨Heaven's Kids這種gay pub和gay們打交道取材。
丫頭畢生的志願就是有一天也能穿了,最好是穿成個男人,然後有一段可歌可泣的耽美絕歌,傍上個有地位、有相貌、有素質、有金錢的四有青年,這樣,她就心滿意足了。
而筱朵卻是個雜食動物,她耽美也看,言情也看,百合也看,但是她這人做事向來有分寸,絕不會像丫頭一樣瘋狂。要說穿越,筱朵的印象中只有兩個字:做夢。
顏筱朵的至理名言是:要穿,就一定要穿到女尊國去做一個有權有勢有金錢的女人,然後左擁一美男,右抱一嬌郎,那日子才叫一個快哉。
走進Heaven's Kids的時候,耳邊迴旋著優美的鋼琴曲《tears》,讓人疲憊了一整天的心突然地安寧了下來,不同於其他酒吧的喧雜,Heaven's Kids總是給人一種幽靜與神秘交錯在一起的感覺,配上那空靈悠揚的旋律,很輕易地便迷醉了人心。而這也是這家pub能給筱朵留下的唯一的好感。
一眼看到吧檯前坐著的丫頭,筱朵走上前去,輕拍了拍丫頭的肩,緊接著在她身邊坐下,“怎麼就你一人啊,我還以為應該有很多人來為你慶祝的才對。”
丫頭無所謂地撇撇嘴,“我沒告訴別人,免得他們看了我的書後說我是變態。”說著,她丟給筱朵一本書,橙黃的色調,精緻的封面,上面有一行醒目的宣傳語,“2009年最佳古風言情大戲。”
筱朵好奇地掂著那本小說,戲謔地眯著一雙媚人的桃花眼,問道:“怎麼?敢情你這丫頭是從良了,不寫耽美反倒寫起古言來了?”言下,她扭頭對著調酒師說了句,“麻煩給我一杯Fantastic Leman。”轉眼忽然瞧見丫頭正瞪著一雙大而精亮的眼睛對她猛瞧。
筱朵被嚇了一跳,拍著自己的心口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呀?”
“我覺得你今天很奇怪。”丫頭湊近筱朵如小狗般在她身邊嗅了嗅,“你平時從來不點酒只喝果汁的。”
筱朵微微一愣,下一秒又裝瘋賣傻地笑起來,“哪有人來pub不點酒的?你說的不是我,一定不是我!”說話間已將視線轉移開,東張西望瞟來瞟去就是不看丫頭的眼睛。
如此一來更讓丫頭感覺到詭異,此時那杯Fantastic Leman上來了,是一杯上層透明,越往下越漸趨藍色的夢幻雞尾酒,確如它的名字夢幻勒曼湖一般美麗。
淺淺抿上一口,“真美味。”轉過頭,她對上丫頭的眼笑得滿臉純真,然而丫頭卻始終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望著她,直叫她心裡哆嗦。最終,她還是敗在了那道逼人灼熱的視線下,很無奈地選擇了妥協,“好啦,我就老實和你說吧,今天,我被甩了。”
丫頭一聽,激動地一下子站起身,“什麼,那個老男人竟然敢甩了你?”暴怒中,無視周圍所有人的目光,丫頭又坐下來,雙手搭在筱朵的肩上,認真地說:“你放心,這事兒我定會幫你討回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