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對著肚皮又是講解,又是詢問。
“如果不是小八,是小九呢?”何離懶懶問道。肚子裡這個若是女孩兒,便是小八。若是男孩兒,該排行第九。玉郎啊,誰知道這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你一直小八小八的叫,若生出來是個小九,怕你哭了。
謝四爺淺淺笑著,妥主眉目生春,“阿離,咱們不是商量好了麼?說話算話,不許食言。”我說“給我生個小八”,你說“好好好,生個小八”,說好的事,不許耍賴。
何離躺在枕上,臉上滿是溫柔笑意,“才不食言呢,我怕胖。”人若食言,會變肥的。謝四爺俯身在她臉上親了親,“阿離便是胖了,我也不嫌棄。阿離乖,不許哄我,一定給我生個小八。”
何離抿嘴笑笑,“我若當家,自然給玉郎生個小八。可是玉郎,生不生,生什麼,我真的不當家呢。自打小七兩三歲時那會兒咱們就想再生個孩子,這不,直到今年才如願。”
謝四爺心中也是感概,容易麼,盼了十幾年,才盼到姍姍來遲的小八。對了,小七什麼都好,可惜琴上的造詣略差一點,小八可不能重蹈覆轍,從小底子要打好。
“打明兒個起,晚上撫琴給小八聽。”謝四爺盤算著小八的胎教大業,何離喜滋滋點頭,“好啊,這又是讀書又是撫琴的,小八往後一定是個小才女。”
說著話,兩人摟抱在一起朦朧睡去。臨睡前,何離迷迷糊糊問著,“明兒個還不用早起?”這陣子四太太生病要靜養,不許閒人打擾,一應晨昏定省全免了。
“不用,三年五載的都不用。”謝四爺本是有些困的,聽了這話睡意全無。小孫女經歷一回兇險,兒子兒媳搬到郡主府,謝家從上到下被傅侯爺指著鼻子一通臭罵,這種種遭心事,全是因她而起。她既怕了,裝病躲避,便由著她好了,想病多久病多久。
“哪能三年五載。”何離疲倦的嘟囔著,沉沉入睡。謝四爺憐惜的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這懷了孩子真是不一樣,愛犯困。若是平時,自己不睡,阿離哪裡會睡。
睡到半夜,何離醒了,“我這會兒,抓心撓肺似的想吃鮮桃。”謝四爺迷迷糊糊抱著她,“老太太那兒好像有,我命人尋去。”
毛穎在外頭值夜,她睡的淺,聽見聲響忙進來服侍。淺秋香色床簾曳地,床簾掀起,露出一張精緻剔透的男子面龐,“去老太太那兒尋兩枚鮮桃過來,說我要的,快去快回。”毛穎心咚咚直跳,低頭應了,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毛穎穿好大衣服,提了燈籠,走到門前叫醒看門的婆子,“四爺有件緊要物事,要立時從萱暉堂取來。我走後你插好門,警醒著點兒,莫睡死了。”婆子唯唯應了,替她開了門,等她走後,插上門繼續睡覺。
路上遇著兩撥巡夜的婆子,毛穎都陪笑答,“四爺吩咐的差事。”婆子們聽說了,哪有難為的,“大晚上的,姑娘辛苦了。”樂呵呵說著話,放了毛穎過去。
到了萱暉堂,幸喜守門的婆子還不曾睡,沒費多大力氣就叫開了門。老太太房裡值夜的丫頭是懷吉,聽毛穎說了來意後,親自取了個瑪瑙盤子,裝了幾隻鮮桃進去,笑著遞給毛穎,“不多留你了,莫讓四爺等著。”毛穎陪笑道謝,小心翼翼的端著瑪瑙盤子,回到靜馨院。
沒見著鮮桃的時候,死活就想吃它。真見著了,何離也就是吃了小半個而已。何離吃過鮮桃,心滿意足的又躺回枕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一定是個調皮丫頭。”謝四爺微笑看著何離的肚皮,“從前懷棠兒和小七時,都沒她這般費事。”
第二天,謝四爺早早的起床去了衙門。中午“偶遇”流年和張屷,流年笑嘻嘻邀請,“爹爹,寶月齋菜餚味道不壞,一起一起。”張屷獻著殷勤,“岳父,他家清蒸魚做的還成。”知道謝四爺愛吃魚。
謝四爺心緒極佳,微笑應了,三人去了寶月齋。張屷早定好了雅間,雅間裡收拾的乾淨精緻,菜餚味道也正宗。女兒給夾菜,女婿給剔魚刺,謝四爺這頓飯吃的很舒心。
“我這個貼身小棉襖走了,你們可怎麼過日子呀。”吃完飯,流年遞過一片雪梨給謝四爺,同情的說道,“尤其是她,她是離不開我的!”
謝四爺淡淡看了她一眼,沒良心的丫頭,你走了,棠兒走了,還惦記著帶走她!你爹爹我怎麼辦,想過沒有?什麼離不開你,閨女,她離不開的人是我。謝四爺伸手接過雪梨慢慢吃著,並不說話。
“本來,我是打算把她接過來的。”流年大方不慚的說道:“她最喜歡我了,不是應該跟著我麼?不過後來我想想,她雖然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