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韓衝,在工部任主事;次子韓凌年方二十三,已中了舉,如今在國子監讀書。
大兒媳方氏抿嘴笑笑,“娘說的是。極該把小妹接到京城,跟妹丈團聚。”兒媳婦要孝敬公婆是不錯,可哪家父母不鍾愛兒女?讓做官的兒子單身在外,做父母的豈不心疼。便是有妾侍在,一則妾侍見識短減,服侍不周;二則妾侍不能出面應酬上司夫人、同僚太太,於妹婿前程大大不利。
韓衝也滿口答應,“待小妹滿了月,我便跟妹婿商議。”總要等孩子生下了,才能商討回京諸事。謝家二老是通情達理的老人家,想來必是好說話的。
韓老太太有了笑模樣。方氏向來能說會道,圍在婆婆身邊湊趣,“娘您是最疼阿凝的,如今可不是好了?妹婿金榜題名,前程正好,妹妹往後怕不要做夫人?便是咱們錦兒,有個探花郎父親,也和之前大不同。”名士的女兒,跟探花的女兒,能一樣麼?韓老太太從前還憂心“女婿不出仕,錦兒能尋個什麼人家?”如今可不用愁了。
方氏這話說到韓老太太心坎兒裡了,韓老太太笑道:“可不是怎麼的,往後再說起我家錦兒,可是清貴翰林的嫡女呢。”任是什麼人家也配得上。
韓老太太、方氏都笑的什麼似的。韓衝在旁笑著搖頭,女人啊,好似個個喜做媒婆,說起來誰家姑娘如何如何,該許個什麼人家,便是兩眼放光。唉,天生如此,沒有法子。
南寧侯府,洗心閣院中院中一株西府海棠正開的好。這株西府海棠高及丈許,迎風峭立,其勢若傘。海棠葉子嫩綠光亮,花朵紅粉相間,錯落有致。絲垂翠縷,花姿明媚,似亭亭少女般楚楚動人。
西府海棠邊上放著一張八仙桌,桌上琳琅滿目擺著各色茶點。四位老者圍著桌子閒坐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