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過了許久外面除了偶爾會傳來三三兩兩的腳步聲以外就再也沒了別的聲響,一直到半個時辰過去以後他們才終於放下心來。
不是他們膽子小,實在是因為爾蘇炎的確有那個本領叫他們小心翼翼——不知道是他們多心了還是怎樣,總覺得最近巡查的密度似乎增加了。而這叫徐潤言和八伶心中總是隱隱不安。
儘管他們有信心可以逃出去,但是爾蘇炎的威脅從未曾因此而減少。
“我去叫小二把飯菜送到房裡來。”徐潤言的話打破了滿室寂靜,他說完以後便闔門出去了。
一時間房裡就只剩下了沈煙和八伶二人。
“八伶,我忽然想起了南真哥。”
“那個卑鄙無恥的淫徒有什麼好想的。”
沈煙無奈,看來那次的印象在八伶心裡是永遠都抹不去了。
“我只是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而已。你有他的訊息嗎?”
看著這樣的他八伶沉下臉來,“沒有。”
“……真的?”
八伶緊抿唇角眼神冷漠,剛要轉開身就被沈煙扯住了衣袖。
“八伶,你若是知道些什麼請一定要告訴我,好不好?”
被沈煙充滿了期盼與懇求的目光注視著,這叫八伶心下生出點點動搖。
不該的……不該的……
“我只想知道他的情況,如果他也在這裡我想我們應該帶他一起走……”
不可以……不可以……
“……所以如果你知道些什麼都請告訴我罷……”
“為什麼你還要想著他?!”
突然暴怒起來的八伶嚇得沈煙瞬間鬆開了原本扯在他袖上的手,眼帶莫名。
“他對你……對你做出那種事情來你竟然還對著他念念不忘?沈煙,你可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檢點些!”他特意加重了最後三個字的讀音。
而等他說完以後,沈煙的臉色變得難看極了。
而八伶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麼混賬話。後悔與焦躁就像是兩條毒蛇緊緊纏繞在他的心上,拳頭握得死緊卻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挽回不了。
恰在這時徐潤言又回來了。他一進室內就察覺到了二人間的不自然,透著精明的眼只在二人間來回掃上一遍便大致明白這滿室的尷尬的氣氛是從哪來的了。
他當即猜出肯定是八伶惹了沈煙不高興了,雖然這不是什麼好事情,但對他來說卻是個好訊息。最好沈煙討厭八伶的同時會連那個靜王一起討厭了——不過,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沈煙,我替你叫了些清淡的飯食,如果還有什麼要的只管與我說。”
沈煙想對著徐潤言的體貼入微道聲謝,結果擠出了笑容卻沒有發現此時他臉上的表情根本就不能稱之為笑。
而這就愈加肯定了徐潤言對先前房間裡發生了些什麼事的猜測。
桌前明明就是坐了三個人卻和坐了兩個人沒什麼兩樣——徐潤言和沈煙還會偶有言語,剩下的八伶幾乎就不曾再開口過了。而且他的臉色看上去也有些駭人,活像這裡的每個人都欠了他一條命似的。
入夜以後沈煙獨自一人睡在了床上,徐潤言和八伶死活不肯同他共擠一張床。後來他們問小二多要了兩床被子鋪在地上,想著就這樣過一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要知道以前他們經歷過比現下更悲慘的境地,對那時的他們來說有被子蓋根本就是件奢侈的事情。
三個人共處一室有兩個好處,一來他們三個人可以互相有個照應,若是有個萬一也方便他們保護沈煙。二來這個地界兒的夜晚實在寒冷,一個人睡一間房肯定不如三個人一起來得暖和。
到了夜半沈煙感覺尿急了,於是草草披了外衣急急想去如廁。孰不知他前腳才出房門,那徐潤言後腳就跟了他出去。而等他們二人走後獨自剩下的八伶就睜開了眼睛,同時眉頭微鎖。
沈煙跌跌撞撞的摸著黑如完廁,才要轉身卻被來人給嚇得差些要驚叫起來。
可未等他開口身上就披上了一件溫暖的厚實外衣,顯然是對方剛從身上脫下來給他披上的。
“謝謝你潤言,不過還是你自己穿著罷。”
徐潤言接過他遞來的外衣卻又給重給沈煙披了上去,隨後不等他反應便淡笑著阻他道:“你這沒有功夫的人跟我這有功夫的人可沒得比。我的真氣足以禦寒,而你若是病了我們明天可就走不了嘍。”
覺得他說得也是在理,沈煙這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