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叛賊何在,讓末將去殺光他們吧。”
馬謖以平叛為由率軍前來,理由是無懈可擊,黃權沒辦法再挑刺。
不過,黃權也不是蠢貨,想那安鄉距晉陽少說也有幾百裡地之遠,就算昨夜叛亂一開始就有人去搬救兵,這一來一回至少也得一兩天的功夫,可馬謖卻花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趕至晉陽,難道他的軍隊長了翅膀不成。
想到此節漏洞,黃權頓生狐疑,便諷刺道:“馬將軍,叛亂昨夜才發生,你午後就趕到了晉陽,你這腳程還真夠快的呀。”
黃權的口氣中明顯有諷意,馬謾焉能聽不出來,不過,眼下人家是左將軍,地位尊祟,自己不過是一名奉命行事的小角色罷了,何必計較一時的不痛快。
於是,馬謖的表情反而愈加的和善,一本正經道:“陛下有難,國家有危,馬謖聞知是心急如焚,自然不敢擅有遲頓,故而連夜快馬趕來,左將,末將沒有來遲吧。
明知馬謖是在狡辯,黃權也不便揭穿,只得冷笑一聲:“馬將軍忠心為國,實在令人感動。只是你還是來遲一步,叛賊已經被我撲滅,現下晉陽已經無事,你就速速起程回河北吧。”
黃權這是想把馬謖支走,馬謖早有所料,當下便道:“陛下的安危最重要,叛賊亂雖然被撲滅,但叛賊多半尚未盡數捕殺,末將以為謹慎起見,末將還是應該多留幾天,直到確信晉陽無慮才是。”
’這小子是想故意找藉口想賴著不走麼?’
黃權困惑更生,遂皺眉道:“叛亂既已撲滅,區區幾個漏網之魚何足懼哉,有本將就足夠了,你還是依詔速速退回河北吧,前線正需要你的兵馬。”
話音未落,忽然一騎飛奔而至,叫道:
“左將軍,城北突然起火,似乎又有叛賊作亂。”
一語未罷,又一騎飛奔前來,同樣驚叫道:“城西起火,反賊叫囂著要攻打行宮。”
同一時間,兩處同時生亂,不由得令黃權吃了一驚。
這時,馬謖卻暗自有些得意,忙道:“左將軍,看來反賊的勢力尚眾,我們不能小覷呀,先不多說,我們速速發兵平叛去吧。”
馬謖也不多跟黃權說,轉身即回陣中,張羅著調動兵馬趕赴叛亂的現場。
黃權無奈,只得暫時放下支走馬謖的想法,率軍匆匆而去。
城頭上,遙望著黃權和他的幾千兵馬退去,馬謖暗鬆了一口氣,遂向左右道:“速去傳令給後隊大軍,令他們加快行軍,明早之務必趕到晉陽。”
原來,晉陽城中所發生的一切,旨是馬謖所策劃的“陰謀”而已。
既是在沒有“詔命”的情況下,擅自率軍回晉陽,那就必須要一個合I裡的充分的理由。
所以,當日馬謖密派心腹潛入晉陽,入夜之時四處納喊放火,製造出一副叛亂四起的假象。而藉著平叛為名,馬謖便可堂而皇之的趕赴晉陽。
為了以迅雷之勢進入晉陽,馬謖令兩萬步軍隨後而行,自己則親率千餘騎兵星夜趕赴,在東門偏向於荊州集團的守將配合下,順利的進入晉陽,並佔據了東門這個立足點。
儘管馬謖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暫時“賴”在晉陽不走,但很顯然,透過黃權今天的表現來看,此人對自己的舉動多半已有了懷疑,而晉陽城中尚有兵四五千,倘若在這個時候,黃權等人突然撕破臉皮,發兵強攻,自己這一千人馬可未必抵擋得住。
到時候,一旦被逐出城外,那黃權等輩就可以憑藉著晉陽城據守,直到馬超率領著徵幽軍團趕到,那個時候,秦益集團手中有兵又有皇帝,即使方紹率大軍趕到也將無濟於事。
卻說黃權沒有支走馬謖,而當他率軍趕赴叛亂現場時,又是沒抓到半個叛賊的影子,這時,黃權已經開始意識到,這一連串”所謂”
的叛亂事件,很有可能跟馬謖的突然到來有關聯。
想到此節,黃權便急著入宮去見吳懿,相見之後,將馬謖的忽至,以及自己的擔憂盡數道來。
吳懿聽罷,神色亦是警覺起來,“馬謖乃方中正和諸葛孔明的親信,此人率兵忽至,多半是奉了方中正的命令,看來他已經有所懷疑了。”
黃權神色一變,急道:“即是如此,那就讓我率軍將馬謖逐出城外,咱們據城而守,就算那方紹率前線之軍殺來又能如何,只要我們等到孟起的兵馬到了,則大事可成矣。“吳懿陷入了沉思之中,腦子飛轉,權衡著各方利害,半晌之後,說道:“若是此時與其撕破臉皮,便正好給了他盡起兩萬兵馬攻打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