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等計程車族,與穎汝集團那些世代門第顯赫的高貴出身相比,實在是寒酸的很。
在曹操發家之初,這兩個集團之人且能因共同的利益而和瞌相處,但時至如今,當他們的利益衝突越來越明顯之時,這兩個集團的也就越發的不能和睦相處下去。就比如,曹操所行的屯田,實行軍事編制,典民與部民都掌握在擔任武職的譙沛集團中,如此巨大的經濟利益不能染指,穎汝文官們當然會有不甘心。
兩集團的矛盾,在曹丕與曹植的爭位中體顯得最明顯,擁護曹植的丁儀、丁虞等人,均為沛國人,而擁護曹丕的陳群等輩,則多為穎汝士人。最後曹操為得到土族的支援,選擇了曹丕做太子,而曹丕繼位之後,旋即將丁儀等人誅殺。
至於其餘那些支援曹植的譙沛將領,一則是因為他們與皇族關係密切,二來因之手握軍權,曹丕尚多需依仗他們,故而曹丕並不敢有所針對,但在其稱帝之後,卻令陳群兼任了中領軍一職,並陸續令一些穎汝的文臣掌握部分軍權,這無疑是一種對譙沛武將集團的制衡。
儘管兩大集團的鬥爭,尚未擺上檯面來,但這種跡象已是越來越明顯,曾經的歷史中,曹爽集團與司馬懿集團的高平陵之變,可以說就是這場鬥爭最終攤牌之時,至於後來的淮南三叛,同樣是兩大集團鬥爭的延續。
後面發生的事,曹真當然不可能知道,但身為譙沛集團中的一員,兩派人間的暗鬥,他又如何能視而不見,故而才有方才的感嘆。
韓浩一聽,不禁也眉頭暗皺,“將軍擔心的也不無道理,自陛下登基之後,就大肆的委任那些穎汝的文人染指軍權,如果給他們看到敵人的這般文書的話,恐怕真的會藉機暗做文章。那些文人們個個巧言令色,一張嘴能把死的也說威活的,看來這件事還真是麻煩。”
韓浩想了一想,又道:“不若下令將敵軍射來的文書,盡數收上來燒燬。
菖真搖頭道:“不可,軍士們既已看過文書,早晚會傳出去,若是照你那樣,反而會讓人覺得我心中有鬼。”
韓浩沉嘆了口氣,“那這當如何是好?”
菖真畢竟是曹真,幾番惱火之後,他便冷靜了下來,凝眉略思了片刻,忽然間眉開眼笑,”敵人的陰謀,我豈能叫他們得逞,剛才也是我一時惱火,其實要想化解他們的反間之計,堵住那幫文臣的口,也容易的緊。“韓浩眼前一亮,忙問道:“莫非將軍已有應對良策不成?”
首真淡淡一笑,“你速派八百里快騎,將這文書送往洛陽獻給陛下,以表明我的心跡,如此一來,陛下自是心如明鏡,而那些文臣們也無法可說。”
韓浩一聽,不由豎起拇指來,讚道:“將軍這一招以進為退,果然高明啊,我馬上就去安排。”
河南的方紹和張飛正在函谷關前演戲,沒事給曹真添堵的時候,劉備的七萬大軍,已經在悄悄的北渡黃河,去往河東郡。
當然,為了掩飾行跡,那些運載士卒的大船,仍1日沿著黃河繼續向洛陽挺進,不過,幾天之後魏軍就可能發現,那些旗幟遮天,浩浩蕩蕩的黃河水師的船倉裡,卻是空無一人。
當劉備的主力尚在渡河之時,由蒲坂津進入河東的漢軍,已經按照預先的計劃向平陽郡展開了攻擊。
此刻,在通往平陽城的大道上,一支三幹人的騎兵,正在馬岱的率領下狂撲而來。
駐守平陽郡的魏軍總計不到八千,其中有近一半分佈於各方要隘,屯於治所平陽城的不過四千人左右。
平陽城乃幷州聞名的堅城,儘管漢軍已經做好了長期圍困的準備,但劉備還是想嘗試一下,藉助騎兵的機動能力,突襲拿下平陽城,所以才有了馬岱的這支奇襲的部隊。
天矇矇亮時,平陽城的輪廓在黎明的微光照射之下,在那淡淡的晨霧中若隱若現。一切都是那樣平靜,平靜的彷彿只剩下這支軍隊在行進。
馬岱駐馬遠望了片刻,嘴角邊浮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於是他揚鞭策馬,催促著他的騎軍加速前行。
馬蹄飛奔,轉眼間,已距平陽城不足一里,這時,初升的旭日之光,驅散了淡淡的晨霧,整個平陽城都一覽無餘的盡收眼底。
依稀可見,吊橋已下,城門已開,幾名昏昏欲聵的老卒,正在提桶舉帚,有氣無力的清掃著城門大道,對不遠處正疾奔而來的敵人,似乎是渾然不覺的樣子。
馬岱心裡邊一陣的驚喜,看來他偷襲的目標全然不覺威脅已近,他需要做的,就是率領著他的精銳騎兵,出其不意的搶佔城門,殺入城中,平陽城便盡在掌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