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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透砌的理解他的老闆。

劉備是能忍,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血性,要不然也就不會有當年怒鞭督郵這等快意之舉了。

而這姓蒯的和姓蔡的,在劉備頭上整整屙了七年的屎,這仇沒辦法報就罷了,如今總算瞅到機會,不痛痛快快的發洩一番,那還叫男人嗎。

“蒯氏與蔡氏一族在襄陽紮根甚深,這兩族人向來都傾向於歸曹操,如今好容易打下襄陽,若不將他們剷除了,留著始終是個患褐。”

在這一點上,方紹與劉備、關羽是一致的,對於那些騎牆派,能夠拉攏也就拉攏了,對蒯氏這等徹徹底底的“投降派”,自然要心狠手辣,絕不能姑息養奸。

當然,方紹也是有私心的。

蒯蔡兩氏受劉表和曹操兩主的眷顧,在襄陽一帶,到處是他們的莊園與漁場,那可都是看得見摸得著的財富啊。若是滅了這兩族,那些可觀的財富,自然便會被諸葛家、龐家、黃家這等站在劉備這一邊的大族刮分,而方紹自然也能從中分一杯羹,既是如此,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方紹便將收拾襄陽爛攤子的苦差事留給趙雲,自己帶著人馬去搜捕蒯蔡兩族去了。

這頭一人,自然就是蒯越了。

方紹對襄陽也算輕車熟路,蒯越府就在襄陽北城,當方紹帶著幾百號人馬,洶洶的殺來,這位曾經在劉表手下深受寵幸的襄陽名士,此刻正在受著病痛的折磨。

當年曹操南下之時,因蒯越勸劉琮歸降之功,封其為列侯,並遙領江陵太守,其實只是一個虛職而已。後來被曹操徵人自己的丞相府中辦了幾年差,身子染病,便請辭回鄉養病,卻沒想到越養這病是越重,到這個時候,已是病人膏育,連地都下不了地。

襄陽被圍,身臥病床的蒯越也跟著心急,只苦於身體有病,無法去為呂常出謀劃策,但他也並不擔心襄陽城會被攻破。因為這襄陽的城防,當年劉表就是委託他來構築的,他對自己的工程自是深信不疑。

病榻上的蒯越被那忽起的炮擊聲驚醒了,他睜開眼,猛的從床上坐起,只因起得太急,胸口血氣上湧,不禁大咳起來。

腳步聲響起,過不多時,一杯清茶便奉於自己跟前,低垂著頭的蒯越隨手將茶那邊一推,不耐煩的問道:“拿走拿走。告訴我,外邊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關羽的軍隊又在用石頭轟城了。”

原來如此,蒯越鬆了口氣。忽然間意識到那聲音不對勁,猛一抬頭,卻發現服伺她的,並非是自己的婢女,而是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

蒯越面露驚喜之色,“阿珍……不,蔡夫人,你怎麼來了。”

沒錨,這中年美女,正是劉表的後妻蔡氏。當年劉琮投降,赤壁之戰後,劉琮便與蔡瑁等人被曹操調往北方任職,而蔡氏則以守墓為名,留在了襄陽。

蔡夫人先是衣袖一拂,向左右婢女道:

“我與蒯先生說些故1日之事,你們休要打擾,都下去吧。”

婢女們識趣的退去,房門掩上,屋中便只剩下他二人。

蔡夫人便坐了下來,將蒯越的手緊緊攜起,柔聲道:“異度,你可好些了嗎?”

蒯越嘆了一聲,“能好到哪裡去暱,我只怕是時日無多了。”

蔡夫人眉色間流露著傷感,哽咽道:“原想著沒了劉景升,我們便可逍遙快活,怎想異度你突然就得了這怪病,唉,上天真真是殘忍呀。”

蒯越面露自責之色,默默道:“劉景升待我也算不薄,我卻蠱惑他兒子將基業拱手奉送,而且還與你做了這等苟且之事,也許正是景升地下有靈,才讓我染此重病,也算是對我的報復吧。”

提起劉景升,蔡夫人便一臉的不屑,“劉景升父子都是無能之輩,若是咱們不把荊州獻給曹公,我們蒯、蔡兩族別說今日的風光,只怕保全一族的性命都難,異度你又何必後悔。”

蒯越又咳了一陣,“當初我只以為首公勢大,投靠於他方可保得我兩族在荊襄的地位。

卻沒想到那劉玄德,不但起死回生,還打下了今時這麼大的江山,眼下竟還打回了襄陽,我只怕當年我們的決策,到頭來卻發現竟然是錯的呀。”

“呸!”蔡夫人別提多麼的不屬,“劉備眼下也就是小人得志而已,就他那點能耐,早晚必會死在曹公手中。異度你就別杞人憂天了,好好養病就是,別再胡思亂想了。“話音未落,只聽得耳朵一聲山崩地裂盤的巨晌,整間屋舍都為之巍巍顫動,只將那二人嚇得以為地震了,緊緊抱在一起不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