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弱,這大冬天的長途趕路,身染了病也就不奇怪了。’
想到此,方紹不禁對她有些愧疚,本來他把小喬母女一家一併迂到南鄭,是想著就近的來照顧她母女,但卻因考慮得欠周全,使小喬成如今這般。
他凝眉沉思了片刻,長吐一口氣,“你不要太擔了,你母親的病雖然嚴重,但也不是什麼要命的大病,我與張仲景先生相熟,我這就派人請他親自來一趟便是了。”
自當年方紹向糜夫人推薦了張仲景之後,劉備便感其醫術高超,將其徵辟為官,一直都留在左右,如今劉備身登為王,將大司馬府迂往南鄭,張仲景便也被調到了南鄭,並被給予了高位厚祿。
小喬身在益州乃是機密之事,除了幾個當事人和親信之外,並無人知,而張仲景雖與自己關係交厚,但到底也不是什麼親信,請他前來為小喬瞧病,難免會走漏些許風聲,這也正是方紹所顧慮的。
不過,事情到了這般地步,救人要緊,方紹也顧不得許多,當即便叫阿山帶了自己的名帖前去請張仲景。
張仲景雖然身為名醫,但行醫只是他的業餘兼職,人家好歹是國中高官,平常人想請他瞧病自是無門,就算是一些同僚有病相求,多半也得自己登門拜門。
不過,方紹就不同了,他對張伸景有推薦之恩,張仲景能有如今的地位與名望,少不了方紹的功勞,故而他一見方紹的名帖,想也不想的就趕了來。
方紹親自到往門外迎接,一見面便道:
“仲景先生,你可算來了,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若非病人的病情嚴重,我也不敢勞你大駕親來呀。”
張仲景一身鶴風仙骨,淡淡笑道:“中正言重了,但不知是何人生病,竟然勞頓中正你出面相邀老夫。”
“這個……是一位我已故友人的遺孀,救人要緊,以後再解釋吧,仲景先生快裡邊請。”方紹隨口編了幾句,張仲景一副醫者仁心,也沒多問,便忙跟著他人了別院。
張仲景入內室診治,方紹與周玉則等候在外。
“天可憐見,母親受了那麼多的苦,可千萬不能再有事呀。”周玉在那裡急得走來走去,一張標緻的臉上皆為憂色所籠罩。
這個時候,方紹才有機會仔細的瞧一瞧這位許久未見的侄女,心中不禁暗自感慨,真是龍生龍,鳳生鳳,周瑜貌比潘安,小喬亦有沉魚落雁之容,這周玉方才年紀不過十三四歲,便出落得這般亭亭玉立,漸已有超越其母親的姿質。
方紹雖未曾見識過小喬年輕時的模樣,但從周玉的的臉上,依稀看到了幾分她母親的正當華年時的影子,遙想當年周郎赤壁,是何等的風光,而今,他的妻女落只能隱匿在此無人知曉,真不知周瑜在天有靈,當作如何感想。
“阿玉,你不擔心,張先生乃是當世名醫,有他在,你母親斷不會有事的。”方紹安慰道。
周玉的情緒漸安穩了幾分,眉宇之間,不禁對方紹湧起幾分感激之情,“方叔父,幸好有你照應,要不然我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你對我們母女的的大恩大德,阿玉銘記於心,將來必當報答。”
方紹呵呵一笑,寬慰道:“阿玉你這便是客氣了,我與你的父親乃是1日交,說起來我還是看著你長大的,如今我照顧你們乃是本份的事而已,你就把我看成一家人便是了。“周瑜去時,周玉也不過**歲,再加上週瑜時常領兵在外,其實周玉的記憶在,對父親並不是太過了解,這時方紹提及,她心中不禁有了幾分嚮往,便道:“方叔父,母親常說,當年赤壁之戰時,你和父親並肩而戰,方才打敗了曹操,那一定是很傳奇的一段往事,你能與我講一講嗎?”
為了寬慰周玉,方紹索性便給她講起來過往的故事,把赤壁之戰的驚心動魄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當然,在描述奠父英雄之風時,也不忘將自己的諸般功績,略加誇大,細過藝術加工的講與他聽。
周玉聽得是神魂為之往向,目光之中,不禁對方紹又生幾分濃濃的仰慕之情,“原來那火攻計、連環計什麼的,都是方叔父你想出來的呀,方叔父你真是足智多謀,怪不得母親常常講,方叔父你是天下一等一的智者呢。”
周玉那般欽慕的神態,儼然便是一位花季少女面對痴迷的明星一樣。雖說方紹聽慣了別人對他智謀的各種讚歎,但這今時這讚美之詞,出自於一個懵懂而不世故的天真少女之口,還是令方紹心中微生幾許得意的波瀾。
“怎麼,你母親經常跟你提起我麼?”方紹笑著問道。
周玉使勁的點了點頭,“母親閒聊之時,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