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軍團間做好協調工作的意圖。
顯然孟達這幫人與關羽接觸不深,不知這位關二爺的脾氣,雖說劉備沒有明確表示益州軍團歸關羽指揮,但如今在荊州,無論是名望、資歷還是官位,關羽都是名符其實的老大,這一會若是公然不把他的命令放在眼中,後果可想而知。
於是,方紹在眾人爭論不下之時站了出來,笑道:“破吳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我等從益州遠道而來,行程千餘里,正如建武所言,將士們身心疲憊是必然的,而吳人則是以逸待勞,這般不加休整就出戰,黃老將軍久經沙場,必然知道這是犯了兵家之忌的吧。“方紹的話果然比糜威有份量,眾人聽其一言,求戰之心頓時便弱了,而黃忠也轉了口氣,道:“中正之言倒也合乎兵法,那依中正之意當如何。”
方紹便道:“江陵與公安均乃南郡要害,如今江陵駐紮有關將軍的一半水師,可謂固若金湯,我等不若就移駐公安,一者可加強公安守備實力,二來亦可與關將軍形成南北犄角之勢。待稍作休整之後,再與關將軍細細商議進兵之事,如此一來也算穩妥一些。”
方紹的作法很巧妙,既遵守了關羽待命之令,又沒有將兵馬留於關羽大本營江陵,間接的顯示了他們這益州軍團並不完全隸屬於關羽,而是具備一定的獨立性。
孟達那幾個聰明人自然領會得了方紹的意思,馬上改換口風表示贊同,而糜威也鬆了口氣,不再提出反對意見。
於是,黃忠便令這一萬兵馬南渡長江,當晚就屯駐於公安現成的水寨之中。
兩天之後,他們便收到江北關羽之令,叫他們前往江陵商議應對東吳之策。
方紹等人商議了一下,便留黃權守營,他與黃忠、孟達一同前往江陵去見關羽。
此番關羽聽聞吳軍封鎖了湘水口,便留了萬餘水軍守夏口,自己帶著五千水軍經漢水與江陵間支流的連夜趕來,卻不敢走長江水道,看來威名赫赫的關羽對東吳水軍也是頗為忌憚的。
入得中軍帳中,關羽端坐於主位,美髯隨著偷入帳中的江風微微而動,雙目微合,不視眾人,讓人望之便有一種敬畏的心情。
事隔半年,方紹又一次見到了關羽,或許是因為關羽輕士卒慢士大夫的性格,方紹對此人總是心存著一絲畏懼,每每敬而遠之,平素其實也接觸無多,儘管他與他的兒關平私交很好。
諸人在關羽氣場白勺壓迫下,都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就連平素一向自詡隨意瀟脫的孟達,這時也不由得拘緊起來,小心翼翼的向關羽施禮問好。
對於旁人的問候,關羽只是微微點頭示意,而當方紹上來行見面禮時,關羽臉上卻難得露出幾分淡到不能再淡的笑容,道:“中正,別來無恙啊。”
對於關羽的特別問候,方紹稍有些受寵若驚,忙道:“託將軍的福,還算一切順利。”
關羽又道:“聽聞此番取益州,你向兄長進了不少良策,功勞不小呀。”
方紹謙遜道:“其實此番取川,全賴主公英明果決,士元軍師的從旁謀劃,還有孝直、子度等人周密佈局,紹只是略盡綿力而已,實是微不足道。再說,或論功勞,關將軍坐鎮荊州,保得主公後顧無憂,這才是真正的大功呢。”
方紹大表謙遜的同時,將所有人都誇了一遍,未了還不忘拍了關羽一通馬屁。
顯然這馬屁很讓關羽受用,他便呵呵一笑,撫髯道:“我坐鎮荊州,只不過是盡忠職守而已,談不上什麼功勞。不過這守也不見得比攻輕鬆,東邊孫權那碧眼小兒,總是跟蚊蟲一般惹人厭,這不,現下又開始嗡嗡亂叫了。”
方紹也瞧不起孫權,但那也只是瞧不起孫權讓人蛋疼的大局觀,對於此人的權術手腕還是相當佩服,而關羽則徹底藐視孫權,甚至公然將之比作蚊蠅,實在是不屑之極。
眾人都跟著大笑,以配合關羽的對孫權的諷刺,笑過之後,方紹道:“吳人是比較煩人,主公都說了,將來會還他們荊州的,可是他們還是不停的糾纏。所以此番主公派我等而來,正是要協助關將軍,好好的給吳人一些顏色。”
“孫權那小兒不足為慮,只是他駐紮在陸口的那支水軍還是頗有些能耐,爾等不可輕視。”關羽雖然傲慢,但對於吳軍的利害還是很清楚。
方紹遂道:“吳人水軍雖然不弱,但眼下他們封鎖了湘水口,斷絕了通往南三郡的通道,咱們自不能坐視不理,但不知關將軍打算如何進兵退敵。”
關羽道:“吳人雖有水軍之利,但步戰卻如同兒戲。我的計劃是,爾等協助我荊州水軍,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