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便令放慢速度,親自押解著劉璋走向護城河邊,向著城頭高聲喝道:“你眼睛瞎了嗎,州牧在此,還不速開城門。
城上那小校聽聞劉璋歸來不禁一震,急叫士卒們去多舉火把,藉著漸明的光線望城下細看,見到來的這一隊人馬,果然都是自家兄弟的打扮,再看護城河邊那人,似乎便是主公劉璋,只是看得不太清楚而已。
“主公怎的這麼晚回成都呀?”
那小校倒也是忠於職守之人,也不輕信,仍是抱著懷疑心理問了一句。
魏延取出匕酋,從後邊抵在劉璋背心上,低聲喝道:“乖乖的把城門叫開,要不然我立刻捅死你。”
事已至此,劉璋焉敢不從,於是他極立的定了定心神,昂起頭來叫道:“本州牧有要事回府,你噦嗦什麼,還不快把城門開啟,誤了大事我拿你法辦。”
小校一聽這聲音便確信是州牧無疑了,忙賠笑道:“主公息怒,小的馬上開城,馬上。”
片刻之後,吊橋放下,城門大開,魏延等興奮不已,遂是一窩蜂的衝入成都城,他先是派兵帶著劉璋的手諭接管四門,再分一隊兵馬據了武庫,接著便帶著劉璋直奔州牧府。
據了州府,魏延迅速的將幾個劉璋一族數百口盡數抓捕,尤其是劉循等幾個劉璋的兒子侄子,生怕走脫了一個,將來被那些不服的外官擁立造逆,成為隱患。
與此同時,魏延亦命劉璋發下手諭,傳召在成都的文武重臣深夜前來州府,趁著訊息走漏之前將成都的高層要員統統控制住,以免他們掀起什麼波瀾。
於是,劉璋手下的那些臣子們,便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不得不從被窩裡爬起來,深夜裡帶著一身的睏倦趕往州府。進入州府之後,他們並未見到劉璋,而是統統被請到了議事大堂中,而大堂四周則旨佈滿了全副武裝的甲士,一副戒備森嚴之狀。
看到這情形,眾臣們隱約感到,似乎要有大事發生。
人堆之中,那張任湊近黃權,低聲道:
“公衡,你瞧見沒有,這四周的衛士,個個都是新面孔,主公為何一夜之間把所有的親兵部換了新人呢,這也太奇怪了。”
黃權亦是滿腹懷疑道:“是呀,我聽說主公是星夜趕回成都的,這一回來就換了親兵,而且還深夜急召我們前來議事,莫不是涪城出了什麼大事不成。”
黃權的的話提醒了張任,他突然間臉色一變,道:“莫不是涪城之會,主公看出那劉備心懷不軌,所以才連夜趕了回來?眼下急急的召見我們,便是要商議如何對付那劉備。”
黃權點頭表示贊同,但卻又狐疑道:“這也不對06司,主公去時可是帶了兩萬兵馬,那劉備手中不過一萬人而已。就算主公發覺劉備懷有異心,兩萬人馬足以應付一陣子,何必這般獨自棄軍而還暱。”
張任思了片刻,哼道:“那劉備可是個梟勇善戰之輩,以主公之能,莫說是兩萬人馬,就算是手握十萬之兵也未必能打贏劉備,想來是主公心中驚慌,所以才棄了兵馬,星夜慌慌張張的逃了回來。”
黃權吃了一驚,道:“若是如此,那兩萬兵馬豈非盡陷於劉備之手,涪城與成都近在咫尺,若是那劉備盡起大軍來攻,卻當如之奈何。”
黃權等人雖是拒劉派,但對劉備的武力還是相當的畏懼。
那張任卻不以為然,慨然道:“威都尚有兵馬五六萬,糧草足支數年,只要有我張任在,必可守得城池不失,到時再傳令四周郡兵四面合圍,內外夾攻之下,定讓那劉備死在成都城下。”
黃權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有張老將軍在,劉備不足慮也。”
這邊黃權剛剛誇讚出口,卻見那劉璋便從後堂走出,身邊還跟隨了十幾名同樣陌生臉孔的官兵。
劉璋一出面,大堂內頓時鴉雀無聲,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向劉璋,卻見他們的主公神色暗淡,一副垂頭喪氣人樣子,眉宇之間似乎還夾雜著深深的恐懼之色。
見得此狀,眾人的心中便愈加的狐疑。
黃權分開眾人走上前來,忙不迭的問道:
“主公,你這麼晚趕回成都,莫不是那涪城的劉玄德果然圖謀不軌?”
對於黃權的問話,劉璋非但沒有回答,而且還將頭轉向了身邊那兩位年輕的將官,那神情彷彿是在徵求他們的意思一樣。
那二人,自然便是劉封與魏延了。
當下劉封上前一步,指著黃權冷冷道:
“誰准許你說話了,閉嘴,滾到一邊去。”
黃權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