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背上張望時,不禁也是臉色大變。
塵煙之中,一股黑流正疾速奔來,轉眼間的功夫已清楚的映入了方紹的眼簾,沒錯,那正是聞名天下的虎豹騎,曹操軍隊中最精銳的鐵騎部隊。
“曹軍!曹軍來啦!”
人群中不知是誰最先驚叫一聲,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當人們被這叫聲所吸引,齊刷刷的望北看去時,成千上萬的百姓,霎時間就陷入了無盡的惶恐之中。
然後,潰逃開始。
男女老幼們,如驚弓之鳥一般,漫無方向的亂竄。在他們眼中,身後的曹軍鐵騎,如同從地獄之門衝出來的索命使者,這世上沒有什麼比他們更令人恐懼的。
百姓在逃竄,負責運送錙重的部隊也隨之潰散,這些士兵本就是老弱之輩,且數量有限,面對聞名天下的虎豹騎,不潰散才叫奇了怪了。
一時間,軍民混雜,四下狂奔。
方紹在這個時候卻並不慌張,他知道,曹操輕騎狂追三百餘里,為的不是屠殺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找樂子,而是為了將劉備殲滅於此。
果不其然,曹軍前鋒逼近之時,忽然間方向一轉,繞過堵塞在大道上的十餘萬百姓,徑直迂迴向最前邊的劉備主力。
只是,區區百姓能懂得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他們的腦海裡只有一個“逃”字,也不關心曹軍往哪個方向去了,只顧一味的矇頭亂竄。
人流片刻已是四分五裂,方紹緊抓著韁繩,生恐被哪個嚇瘋了的傢伙拖下馬來,要知道在這個時候,胯下這匹馬可算得上是救命的稻草呢。
不過,方紹並沒有策馬狂奔,他凝目四望,在混亂的人群中尋找著他所要的“回報”。很快,他發現了那兩輛載著甘夫人和糜夫人的馬車,隨行的親兵早不知跑哪裡去了,而駕車的車伕興許早亂了陣角,也不顧方向,只顧駕著車子亂跑。
於是方紹便策馬追了上去,追不到一里地,兩輛車便走散,一輛繼續望南,另一輛則偏向東去,方紹猶豫了一下,一咬牙跟著向東的那輛車而去。
駛離了大道之後,四野草石叢生,再加上到處是亂竄的人群,那車伕只顧狂抽馬鞭,卻未注意到隱藏在草叢中的一塊大石,車輪碰止,立時便翻倒於地。
那可憐的車伕當場被壓死,而倒地的車身,卻仍被那兩匹受驚的馬兒拖著走。方紹吃了一驚,急策馬而上,拔出腰間佩劍,用關平教他的使劍之法,連著劈空了幾次,最後好容易才次韁繩砍斷。
馬車因慣性之因,在草上又滑行了數米遠才停下。
方紹急跳下馬衝了上去,扒開那破爛的車窗,卻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婦正蜷縮在那裡呻吟,而她懷中環護著的那個嬰兒,尚在哇哇大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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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蛋疼的救美
儘管那少婦面容被鮮血所汙,但方紹仍依稀辨別得出,她正是劉備的正妻糜夫人,而她手裡面抱著的,自然就是劉備兒子阿斗無疑了。
看她那一身的血,想來是受了不輕的傷,阿斗哭得那麼帶勁,估計沒什麼大礙。
方紹跳了進去,道:“夫人,你怎麼樣,傷到了哪裡?”
糜夫人哼哼著把身子挪轉了一點,方紹探過頭一瞧,不由倒吸了口冷氣。卻見一根拇指粗細的木刺,正插入了糜夫人的後肩中,看情形至少深入了有一指之深。而創口周圍,鮮血直淌,很快將糜夫人半邊衣衫盡染。
方紹嘆道:“夫人,你傷的不輕呀!”
糜夫人儘管看起來很難受,但卻並不太關心自己的傷勢,卻將阿斗顫巍巍的從懷中托出,憂心忡忡道:“我不礙事,你快看看小公子有沒有受傷。”
方紹小心的接過了阿斗,解開襁褓細細察看,身上並無外傷。而這小傢伙方才還哭得厲害,一到自己手上,搖了一搖,便即不再涕哭,只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很是好奇的望著眼前這陌生人。
“小樣,傳說中的阿斗小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嘛。”方紹下意識的用手指撥弄了那阿斗的臉蛋幾下,這小傢伙竟還格格的笑了起來。
方紹便寬慰道:“夫人放心,小公子一點沒事。”
糜夫人這才長鬆了口氣,掙扎著想爬起來,只是無奈身體一動,牽動著傷口處就無比疼痛。
方紹將阿斗用包袱包起來,掛在自己胸前,然後給糜夫人做了簡單的一點包紮,卻沒敢把那木刺拔出來,道:“夫人,此處不宜久留,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