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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子孫中元字輩的卻只有四個:大房原配之女向元友、大房續絃葉氏一兒一女向元成和向元真、二房正室一子向元旭。元旭15歲,元友14歲,元真13歲,元成10歲。

向元友的母親關氏原乃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關家的嫡系二小姐,難產生下元友後便去世了。長子向威為人老實,夫人去世後家中便立即為他物色好了另一門親事——護國將軍葉擎之女葉氏,向威不敢不從。那葉氏倒也爭氣,嫁來一年便陸續為向府誕下一女一子,尤其是其女向元真,在王城裡名聲頗響。原配之女只因母系家中權勢甚大,連向府亦不得不忌憚幾分,這才沒有被家中長輩無視了去,卻也就此失了寵。除開這嫡系中心之人,稍稍疏離幾分的就有將近三十多人,再加上王城周邊城裡的分支,零零總總也有幾百上千人了,不可不謂根枝交錯。

在床上輾轉幾番,仍然是煩瑣而不得,索性閉上了眼不再想,就這麼迷迷糊糊地入了夢去。醒來時天色尚早,剛入寅時五更,周邊靜悄悄的。她起身開門,遠方還有三兩處燈光微弱搖曳著,反手將門帶上,就此出了院子。

路過荷塘時,遠遠的,看見一個黑衣少年立在岸邊,微涼的夜風自前而後吹拂,修身緊衣袍尾擺動,明明正是健壯的少年,卻讓人只覺此人單薄異常,望者心酸。

許是感覺到了宗佘的目光,也對,她一直就沒有隱藏過,他轉過身來,緩緩地,緩緩地,似背了幾千斤重負擔。

“為什麼回來?”他看著她,冷冷的。

她似從他的目光裡看出了幾分怨恨,相隔十多米的夜裡,黎明還未來臨,院府的燈光隔離在蠟黃紙罩裡,不甚分明。她不懂他在怨什麼,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見她目光清明,他低頭嗤笑一聲,喃喃自語著。

宗佘不再去理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此離開了。

王城內最為輝煌的當數西涼王宮了,和所有國家的王宮一樣,高高的城牆將這座龐大牢籠裡的金絲雀牢牢困住,沒有誰能逃離。天已大亮,拿出阿朵骨暗地裡給自己的令牌,暢通無阻地入了王宮。

“站住!站住!喂!站住!”前方有女子的斥喝聲傳來,宗佘望去,卻是兩個熟人。

正是扎娜公主,和秦子寒。

“站住!秦子寒,你沒聽到我叫你嗎?!”扎娜看起來很是氣憤。

她前面的少年終於停了下來,“不知公主有何賜教?”

“你!”扎娜被氣的噎住,抖著身子,再說不出話來。長長舒了口氣,道,“你為什麼見了我就走?”

“微臣有事要去見貴國陛下。”

“你說謊!我父王現在正在早朝,你去哪見他?你分明就是見我就躲!我有這麼恐怖嗎?你幹嘛這麼不想見我!”

回宮多日,卻甚少見到他,知道他每天的這個時辰都會進宮,這才舍了睡懶覺的機會眼巴巴地趕來見他,誰知,這人卻不領情。

“公主多慮了,微臣不敢!”

“哼!你看看,你又說不敢了!”

“……”

扎娜挨秦子寒捱得極近,似乎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十分舒爽。

正陶醉時,不知秦子寒說了什麼,扎娜突然小臉暴紅,姿勢扭捏地匆匆離去。

秦子寒回過頭來,看了樹叢後的宗佘一眼,也離去了。

傳言西涼是在極荒涼之地,近日所見所聞卻是令她感覺自己似乎回到了中原。王宮,一樣的奢華,王上,一樣的要上朝處理朝政。隨便拉了幾個人問得御書房之所在,察覺到暗中有幾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她嘴角微微挑起,裝作毫不知情,沿途走去。

“站住,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宗佘身著絳色勁裝,腰際紋著少見的孔雀花色,明顯身份不凡,御書房外守衛計程車兵卻並未因此而有所懈怠,滿眼警戒看著宗佘,口中毫不留情地喝斥道。

她聽了也不介意,問道,“陛下何時下朝?”

那二人略有些遲疑,最後還是回答,“辰時初。”

書房外不遠處有一個亭子,她點點頭便朝著亭子走去。

果然,卯時剛過,遠遠的,一群人擁著中間儀態威嚴的阿朵骨向著這邊來。對於宗佘的出現,阿朵骨似乎不意外,揮手摒退一干人等,隨著她坐在了亭子中。

接過隨行人遞上的溫茶,自顧斟上一杯,唇齒留香,滿腹溫潤,“好茶。”

“如今邊關瘟疫盛行,陛下依然如此鎮定,著實令人詫異。”

她亦是倒下一杯,放於鼻翼嗅了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