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防窒息,吐開唇齒麵粉,轉首怒視著阮美人,“當初,你那般積極幫他,現在卻又突然反轉,阮先生,不覺自相矛盾麼?”
“自相矛盾,又如何?我所做,純是隻為自己”,阮美人蹲下身,語句涼薄,“我阮美人,雖對人不守信用,卻從未失信於圻暄過,所以在這裡,即使你問我再多,我也不會多言一句。”
天涼又覺他言語矛盾,不由皺眉低喊,“前言不搭後語,你到底想做什麼!放開我!”
阮美人嘴角突然掀起邪魅笑意,右手一揮,偌大的布罩落了下來……
天涼眼前一黑,意識驟而停格,眼皮一重,陷入了昏『迷』之中。
糟糕,要被阮美人帶走了……
不想去。
哪裡都不想去……
如果這樣,他認為是好的。
如果這般,是他所想要的。
那她便一輩子如他所願,待在琅邪宮,又何妨……
她其實很怕,真的很怕。
就算厲天涼不畏天,不懼地,可獨獨害怕的,還是失去圻暄……
大結局卷 488與她無關(金牌加更)
【488與她無關(金牌加更)】
“這個時辰竟還能睡……對你這嚴身律己之人來說,倒真屬罕見。激情火暴的圖片大餐//tu。xinyou。me/”
一道揶揄滑落入耳,喚醒了天涼昏朦的意識。
是阮美人的聲音。
她睜開眸,發現自己仍不能動彈,也不能出聲,四周雖昏暗仍能見光線,只能聽到有譁然而響的水聲,還有輕微的風聲,清脆鳥鳴聲……只是聽不出,這是何處。
“我來給你討方子”,阮美人踱了幾步,抬指敲了敲桌,“你可不會,真是要至最後一刻才給我罷?”
阮美人話聲落下後,便是四處的靜謐。
靜了太久,以至於被困的天涼也不禁抬起眸,困難望向那刺目的光亮處……
“先生,你該守約。”
這道溫和之聲,如風似雲,就像是初次響在耳邊般,綿渺柔軟,宛若拂絮飄過她的心頭,安心溫暖。
這道聲音,卻也能令她渾身僵緊,心口泛酸。
因為,是圻暄。
“我已不想再等”,阮美人聲音忽有低『迷』,“子語正在琅邪宮內,把方子給我,我要設法帶他離開。”
“你既意已決,拿去即可,只是”,圻暄語氣淡淡,“此法,難得萬全。”
“這世間,有多少事會得萬全其美?”阮美人自嘲一笑,“不言我,就連你這好似無難事可擋之人,不是照樣要為了那所謂血痕,要本先生陪你演戲,繼而『逼』走厲姑娘麼?”
天涼靜靜的聽,屏住呼吸去候圻暄那句答語。
“非也”,圻暄目光落於前方,面『色』平靜,“阮先生,人都有想要的東西,圻某同樣。”
“想要的東西?”
阮美人嗤笑,“莫非是所謂皇圖大業?這些年,你父皇多少次擺在你面前都不曾接受,現在,這位厲姑娘出現了,你便突然有霸圖之心了?”
不由圻暄接話,阮美人又問,“你那險些喪命的胸前重傷,如何了?”
“不妨事。”圻暄淡言。
“從前去南詔時,你警告我萬萬不要被她手中那利器所傷,結果自己明明可以躲開,卻情願捱上她那致命一擊,這些日子一直臥床不起,下榻都困難,是不是反正遲早要亡,她再賜你一點兒致命傷,倒也不用在乎了?”
阮美人涼薄出語。
天涼驀然睜大了眸。
那日,他竟中槍了……
原來這段時日,他並不如自己想象中風光無限,而是一直在經歷這臥床數日,虛弱彌留的日子……
還有阮美人所言,遲早要亡。
這是什麼意思?
若是圻暄為血痕推開自己,那麼至少,他會健康的活下去不是麼?
否則,她決定留在琅邪,決定終生將思念藏往心底,又是為了什麼!
圻暄,你當初既想與我兩不相干,為什麼要挨那一槍,你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麼,又所做為何?
“我亡於否,與她並無關”,圻暄聲音很輕,卻略帶責怪,“先生,莫要將罪責牽扯予她。”
“不怪她,成,但與她無關四字,本先生不敢苟同。”
阮美人冷哼接話,“不如我來說一說,這與她無關四個字。從哪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