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擔心了。”
見蘇淺沒事,林梵也就放了心,道:“你沒事就好。”
蘇淺現在是尷尬的很,說有事也不好,沒事也不好,隨口敷衍了幾句,起了身。
這店雖然不大,不過天鏡的飲食倒還合她的口味,林梵已經讓小二送了一桌飯菜上來,兩人對坐著也不扭捏,吃飽為止。
吃飽睡足,昨夜的不適早已煙消雲散,蘇淺舒服的撥出口氣,只覺得比起前幾日,似乎更有精神。
可現在再是有精神,也不能表現的有精神。蘇淺望了望林梵,手按在杯子上……
還沒說話,卻見林梵的眼神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那豔紅的手鍊,十分的惹眼。
蘇淺有些做賊心虛,縮了一下,尷尬笑笑。
林梵的眼神在她手腕停留了一下,頓了頓,道:“淺淺,你手腕上帶著的,是那日去看秦諾的時候,他給的。”
蘇淺猶豫了一下,道:“是。”
自己並不愛帶首飾,也沒有什麼鐲子鏈子之類的,這洛國的服飾,又是好一個寬闊的袖子,自己又沒有那麼扭捏的做派,看了秦諾出來,手上多了一串紅繩,這應該是挺明顯的事情。
林梵的神色暗了暗,突然站起了身。
“淺淺,我要出去一下。”林梵道:“這房子應該也安全,紅月再是狂傲,也畢竟要顧忌我的身份,不敢肆意妄為。容卿然的手下早上也到了,說是奉祭祀之命來保護的,我就出去一刻鐘,你不要亂跑,等我回來。”
“好。”蘇淺道:“我就在房裡待著,你有事情,儘管去忙,不過小心一點,這畢竟是紅月的地盤。”
“好。”林梵應了一聲,便開門出去。
蘇淺望著腕上的紅繩,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她是不是該對林梵稍微坦白一點,而林梵剛才特意提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紅繩,以他敏銳的觀察力和極度的警覺,也似乎不可能不多想。
蘇淺坐在桌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這事情一件一件的接踵而來,真有些讓她無所適從。
正心裡想著秦諾不知何時才能找到這裡,這小小一根紅線,是不是真的能讓他找到自己,卻聽見門外腳步響起。
隨著腳步聲的,是店小二的聲音:“兩位客人裡面情,這邊請。”
然後是隔壁房間門嘩的一聲被開啟的聲音,小二道:“兩位客人請看,這房子,你們還滿意嗎。”
一個蘇淺有些難以置信,可是卻又熟悉萬分的男聲嗯了一聲,隨即一個女聲道:“這房間挺好的,我們就住這一間吧。”
蘇淺刷的一下便坐直了身子,她相信自己還不至於想秦諾想的幻聽,職業需要,她對各種不同的聲線非常敏感,自從體內有了那種奇怪的力量之後,更是耳聰目明起來。
可秦諾怎麼會不是一個人,他身邊,怎麼會還有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竟然是鐵心玉?
蘇淺本來已經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卻又緩緩的坐了下來。
隔壁的門已經關上了,蘇淺做了一件自己都覺得挺幼稚而無聊的事情。
蘇淺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走到了牆邊。
這個年代的牆不會是什麼太結實的,何況是這種很一般的小客棧。
蘇淺將杯子貼在牆上,然後將耳朵貼了上去。
手有些微微的顫抖,這與信任不信任無關,當事情出現在面前,就算再信任,人也還是會相信自己的眼睛。何況她與秦諾之間,似乎還沒有到那一步。
可惜那間房間的人絲毫不知道這邊的事情,沉默了一會兒,只聽著秦諾嘆息了一聲,然後鐵心玉道:“秦大哥,你別這樣,我……如果蘇姐姐真的容不下我,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蘇淺心中一沉,又聽秦諾道:“這不是你的錯,心玉,我……”
“當時也是迫不得已。”鐵心玉道:“秦大哥,我知道你對蘇姐姐一心一意,心裡只有她一個人,要不是為了救命,我們也不會……也不會那樣。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千里迢迢的找了來,好好的解釋,我相信蘇姐姐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秦諾苦笑了一聲:“這不是講不講道理的事情,心玉,你不懂淺淺,她是個眼中容不下沙子的人,而我,我也並不打算接納其他的女子,事到如今,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先找到蘇姐姐再說吧。”鐵心玉頗為懂事體貼的道:“蘇姐姐現在在林梵手裡,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頓了頓,鐵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