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正在追求這位小姐?”
林梵笑容更苦:“很明顯嗎?”
容卿然哈哈一笑:“這還不明顯,王爺做的好好的,有風流瀟灑的日子不過,卻偏偏冒著那麼大的險,千里迢迢的陪著人家姑娘去沖霄山脈。你這殷勤獻的,也太明顯了。林兄你這樣的追求,又是千里迢迢孤男寡女的,什麼樣的女子追不到手?”
容卿然站在常理的角度去理解,半點也沒有偏差,可是林梵只是丟下酒杯,拿起酒罈灌了一口,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拍了拍容卿然的肩膀:“卿然,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挺不正常的。”
“不是挺不正常,是很不正常。”容卿然坦言,看著林梵喝悶酒的樣子,不由得奇道:“林兄,難道說,這位蘇小姐,便是這樣了,也對你完全沒有意思?”
“不但是她對我沒有意思,我還不敢對她有意思。”林梵眯了眼,倒也不在兄弟面前遮遮掩掩,索性除了蘇淺不願意示人的那一段奇遇,其他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只聽的容卿然連酒都忘了喝,看著他的神情,就好像是見到了千年不遇的奇蹟。
林梵說完,只覺得鬱悶了這些天的心裡終於敞亮了些,伸手在容卿然發愣的眼前揮了揮,挑了挑眉:“你至於嗎?這麼驚訝?”
“我能不驚訝嗎?”容卿然回過神來,從林梵手裡搶了酒:“林梵,我沒聽錯吧,就算是救命恩人,你也不像是個會以身相許的人啊。”
林梵笑罵道:“什麼以身相許,你喝多了吧。”
容卿然呵呵兩聲:“好吧,不是以身相許,不過這不是以身相許的問題,而是……看上一個女人,這很正常,看上一個有婦之夫,這也算很正常,可是我真的從來都不知道,你閒王……什麼時候開始玩真感情了。現在蘇淺可是有把柄落在你手裡的,還不是由著你捏扁搓圓的,還這麼千里迢迢的陪人家去沖霄山脈,還兄妹相稱?”
容卿然大大的搖了搖頭:“林兄,你可從來沒有這麼君子過。當君子的感覺,好不?”
聽著容卿然拿自己調侃,林梵倒也不生氣,反而在他肩上重重的拍了拍:“卿然,有時候自己做什麼怎麼做,並不是自己能說了算的。等你到了我這個時候,未必比我理智。”
容卿然雖然是一副人畜無害的長相,常年溫文爾雅的笑容,可是這男人,卻比他更冷漠沒心沒肺,可是這樣的男人,若是一旦生命中出現了一個傾心的女子,也未必會比他理智多少,若是這女子再不將他放在眼裡,那就更熱鬧了。
容卿然聽著林梵這典型的心裡不平衡,只是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這種事情,這種人,在沒有遇見之前,自然是不相信她的存在的。可林梵現在遇見了,看著蘇淺,他半句逼她的話也說不出,看著她沉下臉,半點傷害的事情也做不出,都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否認。
不過倒是看的出林梵的認真,容卿然調侃了兩句後,也就正色道:“林兄你放心,你對這位蘇小姐既然如此認真,做兄弟的,難道還扯你後腿不成。等到明日,我們去一趟天鏡,看看能不能讓紅月祭祀給幾分面子,開個特列。就算真的不行,那沼澤,我也不是沒去過,不過是難一點罷了,我也陪你走這一遭。”
林梵眯了眼看容卿然,半響,笑道:“即是如此,我在此先謝了。若是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辭。”
“林兄說這話就太見外了。”容卿然道:“回報什麼的都不說,我只盼著,林兄這一腔熱血,有回報才好。”
可這世界上的事,偏偏這麼讓人無奈。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說付出和回報的,甚至都是可以要求付出和回報相等的,可是很遺憾,只有愛情不可以。
林梵和容卿然一夜把酒相談,直到清晨才盡興回房。
蘇淺卻還是按著自己的作息習慣起了身,睜開眼,看著窗外陽光燦然,聽著鳥鳴清脆,心中一片寧靜。
靜靜躺了一會兒,便起了身,開啟門,屋外已經候了幾個小丫鬟。
也不知道是祭祀府對客人就是這麼個殷勤的招待,還是因為林梵的身份規格高,所以順帶著,蘇淺也就得到了這樣的招待。
可是當蘇淺看著丫鬟抖開一襲嶄新的長袍時,不由得有些愕然。
“蘇小姐。”小丫鬟道:“大人說,今天會帶您和林公子去天鏡拜訪紅月祭祀,請您換上我們曼越的衣袍,這樣比較方便。”
這曼越的袍子,就像是阿拉伯的長袍一樣,或是見蘇淺本來的衣服是素色,所以容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