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了方便出門,至於身份,實不相瞞,秦家的三少爺秦諾是我的相公。”
“原來不是蘇姑娘,是秦夫人?”鐵鷹冷冷一笑:“怎麼秦家已經衰落至此了嗎,竟然要一個女流之輩出來和我們一幫土匪交涉?”
鐵鷹的話一出口,滿堂的土匪都哈哈笑了起來,只有離鐵鷹最近的一個男人沒有什麼表情,依舊是冷冷淡淡的靠在椅子上,手裡端著杯茶,一副悠閒貴公子的樣子。
蘇淺也不尷尬,也不惱不羞,等著眾人都笑的告一段落了,方才心平氣和的禮貌道:“秦家現在的情況,想來寨主是比我明白的。家中確實沒有直系男丁,寨主又不許將這事宣揚出去,所以思來想去,如今只有我才適合跑著一趟。”
“一個婦道人家,膽子不小啊。”鐵鷹語氣中,是半真半假的調侃:“孤身一人闖土匪窩,不怕出什麼事?”
蘇淺一時摸不透這男人的想法,略斟酌了便道:“危難關頭,總得有人挺身而出,再者這些日子,我也聽說了清風寨和鐵寨主的為人處事,所以也從未將鐵寨主和一般土匪相提並論。何況我相公還在貴寨做客,我總不能因為個人安危,棄他不顧。”
鐵鷹一直冷淡的臉上,暈起些因素不明的笑容:“秦夫人和秦三少,感情很好嗎?為了他,你竟敢單槍匹馬的來清風寨,雖說在外面,清風寨的名聲也不是那麼難聽,不過就是再盜亦有道,我們骨子裡也還是一群土匪。”
說到這裡,鐵鷹的語氣有些狠戾起來。
其實一直到現在,蘇淺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打什麼主意。若是要錢,又何必管送錢的是誰。錢沒有問題不就好了。這是銀票又不是支票,不存在什麼兌換的問題。
可若不是要錢,她不相信鐵鷹在綁架勒索之前會沒有調查過秦家的底細,若是此時連秦楚和秦諾都不能決定的事情,那麼此時的秦府裡,應該就沒有人能夠決定了。
既然如此,那麼來的是誰,又有什麼分別呢?或者說,鐵鷹是在等誰的出現呢?
蘇淺不覺得自己此時強勢的可以在一個土匪的老巢裡,威脅一個偷匪頭子。所以雖然心裡多少有些煩躁,可卻還是不得不壓抑這情緒。
忍耐著笑了笑:“鐵寨主說笑了,其實寨主不必對我的身份太過深究,言歸正傳,寨主不過是求財,如今錢我已經帶來了,不知道能否帶二少爺和我相公回去。”
“本來是可以的,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鐵鷹悠悠然的道:“錢,我先收下了,至於人······”
“難道鐵寨主還需要秦家再派人送第三趟?”蘇淺道:“恕我直言,不知秦府是不是有什麼得罪了寨主的地方,若是有的話,鐵寨主不妨直言。”
“秦夫人怎麼會這麼想呢?”鐵鷹微微笑道:“不過是鐵某許久未見如此如此有膽色的女子,心中佩服,所以想留秦夫人做幾天客罷了。秦府那邊,我自然會打過招呼,不會讓他們擔心的。”
鐵鷹手中轉著蘇淺的髮帶,遞到她面前:“秦夫人,若是你相公知道夫人竟然捨命為他,一定會很高興吧。”
蘇淺接了髮帶,微微低頭:“婦道人家,不懂什麼。鐵寨主見笑了。”
仰頭笑了笑,鐵鷹面色瞬間恢復冷淡:“秦夫人,敢站在這裡,如此和我說話的女人,你是第一個。我鐵某人何其有幸,今日能和秦夫人相識。說什麼婦道人家,沒有見識,秦夫人實在是太謙虛了。不過,越是這樣,我越是捨不得放秦夫人回去了,來人。”
鐵鷹一聲喝,身邊一個手下連忙的應了聲。
“帶秦夫人去休息。”鐵鷹道:“安排一間上好的客房,好好的款待了,不得無禮。”
這鐵鷹的一舉一動,並不帶強盜的匪氣,可是卻透著說不出的輕佻,雖然他並未真的做什麼,甚至也沒有什麼不敬的舉動,可是卻仍讓蘇淺心裡很不舒服。
不過做警察的,除了敢拼還得能忍,蘇淺環顧四周,大廳裡,至少站了十來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就算她可以對付得了他們,對付得了這個號稱武功很高的鐵鷹,秦諾還在他們手上不是。
她不是來踢館的,而是來救人的。更何況,見過了容天的身手之後,她也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她那個時代已經不存在的武功,即使如今自己體內有些不知名的力量存在,卻還不太能靈活的運用,更不要說能夠在土匪環繞的環境下的清風寨裡,救出兩個人。
真是要命,蘇淺有些無奈的將劉海往後抹了抹,嘆道:“既然如此,就叨擾鐵寨主幾天了,不過幾日未見夫君,不知能否讓我們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