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文鈞怎麼什麼話都跟她說!
這種事傳出去,萬一被錦家和白家的政敵聽到,拿來大做文章,豈不是白白授人以柄。
錦夏仔細一想,卻又理解文鈞的做法了。
白家、蕭家、錦家,總共三個孩子,兩個孩子的身份已經確定,就剩下蕭紫裳的女兒不知去向。如果沒有意外,白溪,極有可能就是蕭紫裳的女兒。
文鈞從小護著錦夏,是因為他以為錦夏是衛國唯一的血脈,如果確定小公主是白溪,那麼,文鈞有可能站在白溪那邊,成為錦夏的對手。
如果有天,白溪和錦夏之間,爆發了不可避免的衝突,不知道文鈞會站在哪邊。
錦夏有些心煩意亂,頓時沒了跟白溪鬥下去的興致。
白溪對著陽光,打量著自己修長的手指,笑盈盈地說:“我以為,我沒辦法整治你了,想不到,老天竟然送給我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我如果不好好把握,就太對不起老天爺了。你說,如果我是紫裳公主的女兒,我下令,讓文鈞殺了你,你猜,他會不會動手?”
如果非要從錦夏和白溪之間選一個,文鈞會選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還是為小公主盡忠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八:喜歡你
謝天鴻終於說服皇后,把文鈞帶出皇宮。
不過,皇后有個要求,在未確定文鈞是不是衛國遺孤之前,絕不定讓他逃走,必須用鎖鏈鎖起來,需要審問的時候,隨傳隨到。
文鈞戴著手銬和腳鐐回了景王府,除了偶爾去院子裡曬曬太陽,什麼都做不了。沒法打掃院子,也沒法爬到房樑上跟錦夏開玩笑,更不能耍帥勾引小丫鬟。
小嬌倒是跟打了雞血似的,每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往南房跑,懷裡抱著一鍋燉了半宿的雞湯、或者人參湯,天天給文鈞補身體。把文鈞補得,別人一看到他,就能聞到一股肥肉味兒。
有小嬌照顧著,錦夏去看文鈞的次數減少了。
畢竟,兩個人的身份跟以前大不一樣。
如果錦夏是別人的女兒,倒還好說,偏偏她的親生父親是白遠枝。當年接到皇帝殺蕭令後,親手屠殺蕭氏滿門的人。
文鈞身為衛國子民,怎麼能夠跟錦夏太過親近。
錦夏不想讓文鈞為難,能不過去,就儘量不過去。
一連過了數天,錦夏在去雲鏡居的時候,跟文鈞撞到了一起。躲閃不及,錦夏只得硬著頭皮跟他打招呼。
文鈞沒戴面具,臉上的血痂已經脫落,雖然沒有留疤,卻有一道泛白的印子。他平躺在滿是塵土的地面,身上穿的衣服跟往日一樣,仍舊是雪白的顏色,雙手雙腳被沉重的鎖鏈禁錮,無法走得太遠。
他的臉上沾著土粒,眼睛裡是平靜的目光。他自言自語地說:“錦夏啊,錦夏,多好的名字。”
如果跟著親生父親姓,錦夏就該叫白夏了,白瞎,多難聽。
錦夏蹲下身子,用袖子替他抹掉臉上的土,“你為什麼不直說是錦華的兒子?如果這麼說,就不必受現在的苦。”
文鈞笑著說:“雖然皇后不清楚紫裳公主是誰的母親,但她很確定,紫裳公主生過孩子。她是一定要把那個人揪出來的,不是我,就是你們兩個。我不能讓真正的小公主落入皇后手中,也不捨得你,我就只能這樣做了。”
他不捨得錦夏。他眼裡並非只有小公主,也有她,那個跟他一起長大的小姑娘,肯為了他,違抗父母之命,嫁入景王府的人。
錦夏的心,猝不提防地痛了一下。
她替文鈞梳理沾滿石子的髮絲,沉重地說:“我不是小公主,你沒有理由保護我,不要再委屈自己了。”
“我沒有委屈自己,我只是喜……習慣了。”文鈞適時地改口,眼睛微微泛起的漣漪,沉溺在一片死一般的寧靜中。
他現在自身難保,更不能輕易說出喜歡。
他不能連累她啊。
錦夏說:“習慣是可以改變的。試著習慣沒有我,你會活得更自在一些。”
習慣,是用了十七年的時間,慢慢刻在心頭的,怎麼可能輕易抹去。
文鈞望著遠方,淡淡地笑。
錦夏將髮帶繫好,理順,“文鈞,頭髮梳好了。”
文鈞坐起身,摸了摸頭髮,“比小時候梳頭的技術好多了。”
他還記的小時候。
他沒有一刻忘記過曾經的時光。
錦府裡,文鈞是最年輕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