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南宮樇帶廉寵登城樓,細細講解蕞城攻守之優劣,南宮離守之變換。
第二日,兩人微服出城欲探溟鷹之意。廉寵將所經村鎮殘敗之狀一一告知南宮,談及被拒於城外的流民,南宮黯色沉默,抑鬱難結。
到第三日,南宮愈發沉默,時常凝思走神。
以往溟鷹連營一片,炤軍夜襲可牽一髮而動全身;如今分兵各處,零星分散於五荒原,相互為援。南宮守無可守,戰不敢戰,偷襲則更喪失以往效果。期間廉寵獨自一人深夜出城,神不知鬼不覺將一百人小營統統暗殺於睡夢中,可溟鷹軍依舊無任何反應。
這日,黑雲壓城,南宮樇獨自立於城樓,俯視茫茫五荒原。
廉寵看看天色,到城牆尋到南宮:“楒旻,馬上就要下暴雨了,回去避避?”
南宮樇負手而立,並不回頭:“王爺那邊可有訊息?”
“沒有,就昨晚的書信,你也看過了。有他和虞寰,那五萬援軍根本過不了雲州城。”
南宮樇凝視城前高聳防事。在最初幾日激戰中,一座衛城毀壞,三座投石樓都略有損傷,如今他已令人修復,重修加築衛城,可風羿昊始終按兵不動。
他到底有何打算?
清澈目光緩緩自塔樓環視而後,連綿雲苜山,雲鬟霧繞,若隱若現;再至於前,投石車沉穩堅固,安靜地守護著大炤最後一道防線……
忽而,南宮樇瞳孔猛縮,混身一僵,失聲大呼:
“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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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寵跟著驚慌失措的南宮樇匆匆趕下城樓,向城南奔去。一路召集兵馬,集結南門。南宮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