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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說完才微笑抬頭看著宇文煞,卻對上他黢黑幽深的冰眸。

揚起的弧度消失嘴角,廉寵尚未反應過來,戒指便被宇文煞搶過去重重摔在地上,亂腳碾得粉碎,他不再看她一眼,揮袖憤然疾走而去。

廉寵煞白的秀美面容,漸漸扯出一抹苦笑。再這樣下去,姐弟都做不了了,她還是趁早離開吧。

可是在這個世界,她該去哪裡呢?

宇文煞大婚之日,廉寵大清早便帶著李顰兒出門晃盪了一整天,估摸著他差不多洞房了,才慢悠悠回府。

王府大門早已闔上,她懶得麻煩別人,直接拽著顰兒翻牆入院,吃了點水果充飢,隨便洗漱一下,倒頭便睡。

迷糊間,身側被褥一凹,熟悉的熱源將她圍困,驚得她彈跳而起。

入眼是觸目驚心的紅豔。

宇文煞滿臉駝紅,穿著大紅色的新郎服趴在她身邊,醉得一塌糊塗。

“你跑這裡來做什麼!”

七月天,暑意正濃。這古代沒有空調電扇,雖然氣候較現代城市也算低了七八度,但仍然很熱。

這些日子宇文煞不來,她幾乎都是裸/睡。跳下床手忙腳亂披上薄外套,如睡袍般胡亂捆好,這才去推那酒氣熏天如一癱爛泥的少年: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快起來快起來……寶貝……你醒醒!”

宇文煞不應聲,反而踢掉靴子往翻向內側。

適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廉寵立刻聽出是張經闔,匆忙跑過去開門。

張經闔見廉寵裝扮,嘴唇動了動,終究壓下滿腹禮儀道德的勸說,開口當前最重要之事:“廉姬,王爺可在?”

“在。”廉寵點點頭,對自己的新稱呼不及細想,“你來得正好,趕快把他給我抬到新房去。”

張經闔聞言而入,見了宇文煞模樣,長嘆口氣道:“看王爺的樣子,今晚恐怕要麻煩廉姬了。王妃那邊,玉嬤嬤回稟過,說王爺王妃尚不可同房,因此王爺回自個兒房間去了。”

“那他去過新房嗎?”廉寵問道,“王妃不會胡思亂想吧。”

張經闔點頭道:“洞房已經去過了,廉姬不用擔心。”

事實上,九王爺在婚宴喝得死去活來,還藉口支開眾人失蹤,壓根沒去過洞房。可他不敢告知廉寵實情,否則以這位姑奶奶的性格,鐵定立刻扛著王爺丟進新房,到時候事情更沒法收場了。

“那好,這事你和玉嬤嬤一定得處理好。這小子太不讓人省心了,你在這裡照顧他吧。”廉寵一邊說一邊轉入內間更衣。

張經闔吩咐人速速送來醒酒湯、漱盆和睡衣,一邊伺候宇文煞,一邊問道:“廉姬,您這是去哪裡?”

“我出去避避風頭。”廉寵穿好衣服轉出來,拉開妝奩櫃子,抓過一把銀子揣入懷中,忽而想起什麼:“你叫我什麼?廉姬?”

張經闔頓了頓,恭敬道:“王爺吩咐過,以後必須如此稱呼廉姬。”

廉姬?怪怪的,感覺像人小老婆。廉寵無所謂聳聳肩,他愛怎麼著怎麼著好了,“你照顧好他,我出去溜達溜達,這地方沒發呆了。”

“什麼……”什麼叫這地方沒法呆了?張經闔愣神,正欲開口,床上醉得稀裡糊塗的宇文煞突然大吐特吐起來,這一分神,廉寵早不見蹤跡。

泰陽城實行宵禁,這個點子上能去的,除了青樓就是賭坊。

廉寵剛出王府,便發現被人跟蹤。這半年來這些蒼蠅蚊子始終揮之不去。她放他們一馬,他們倒變本加厲了。最近似乎換了個身手不錯的,但今晚廉寵心情很煩躁。

人煩躁的時候還被狗仔隊跟,那更是煩上加煩。

今天姑奶奶就會會你這個幕後黑手。

廉寵運起腳程,故意鬼鬼祟祟穿梭於大街小巷,路線怎麼複雜怎麼繞,最後翻牆出城,沒入郊林中。

文鳶本是太子身邊四大高手之首,尤善輕功,跟蹤監視駕輕就熟。此番親自出馬,見廉寵行為詭異,以為終有收穫,孰料越跟越覺得不對勁。

這女人絕對是訓練有素,甚至可以說是大行家。聽她腳步呼吸不像會輕功,但飛簷走壁動作十分敏捷流利,行蹤時快時慢,飄忽不定,多有可疑之處,明顯是故佈疑陣偏偏又讓人不得不挨個設防。

文鳶漸覺吃力,迫不得已發出暗號召集了一個小隊合力追蹤,好不容易跟到樹林中,那女人便似憑空消失般。

文鳶心驚肉跳,不敢再打草驚蛇,遣散暗衛,在城中游蕩半天,確定無人跟蹤後匆匆趕回太子府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