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寵低聲道,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是我自己,技不如人,又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這一輩子,做的事,沒有一件不失敗,連最後都被人兜入了一個騙局……”風羿昊似乎被揭開了內心最沉痛的傷疤,在這個自己追逐一生的女子面前,再也無法抑制,暴露出了自己的脆弱。
“我……”廉寵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好挪近,伸出手勾住他肩膀,輕輕拍撫。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不知何時,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狴犴跑了過來,虎視眈眈地盯著風羿昊,鋼鐵般的利爪就要往他身上摑去。
“住手!”廉寵喝斥,怒瞪狴犴,指著自己一旁:“坐下。”
狴犴心不甘情不願哼哧哼哧坐下了,一雙金目卻不依不饒地盯著風羿昊。
“探路回來了?”
狴犴動了動前爪,站起身子,向著西北方向轉了兩圈。
廉寵也跟著站了起來,往遠處望了望,低眼對風羿昊說:“其實……我也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若世間有因果報應,宇文殤的確罪該萬死……所以,我不會勸你放棄仇恨,可是,我也不會讓你傷害他。”
她頓了頓,轉到狴犴身旁,略遲疑,又兩三步走到風羿昊身邊:“當然,如果你不是為了來報仇,而是想找朋友喝酒賭牌的話,我隨時奉陪……”
說完,她伸出手,掌心向上,目光努了努風羿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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