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情很奇妙,互相對立的兩個人卻和諧的待在一起準備出去搞事情,光想想就覺得很搞笑,可內心激發出來的那種豪情不似作假,很真實。
兩人相視一笑,忘卻以往的恩怨,此時的他們淡然的就像是參加一場華麗的宴會,享受安靜之中的廝殺。
結伴而行,緩緩的走向黑色的漩渦,緊閉雙眼,用靈力包裹著自己,利用全身的感官來感受周圍的空氣流動,以及神秘的氣息。
步履優雅的行走在扭曲的空間裡,每一步都像是有蓮花從腳下蔓延,神秘的空間不停變換著奇妙的壁畫,或人或物,或花或草,或鳥獸或飛禽,或天使或惡魔,每一面壁畫都帶著生動的神色,誘惑性極強地吸引著經過的人。
飛禽走獸的眼睛就像是黑色的漩渦,濃厚的情感隱喻其中,或悲或喜,或憐或愛,或歡或憂,或單純或惡毒,或熱情或高冷,每往深處行走一步,動物也越生動,就像是真實的演奏現場,以其非凡的外表吸引著路過的人,直至讓他們迷惑其中,枯死漩渦,被風力捻殺,淪為它們的口糧。
可從面前經過的兩個人卻不受任何影響的穿行,眼看就要突破它們濃密的包圍,那些不知是生物還是死物的妖物紛紛使出自己的殺手鐧,歌鳴!
兇狠的老虎展示著自己的威武,聲聲力竭的嘶吼;小巧可愛的黃鸝眨巴著迷人的小眼睛,清脆的啼叫;萌噠噠的小松鼠不停地搖著毛茸茸的小尾巴,委屈的低吼,為了甜蜜的口糧,它們使出看家本領,卻發現依然是無用之功。
許琉璃和莫玄牽著彼此的雙手,慢悠悠的行走在恐怖的空間,視周圍的一切如無物,自動遮蔽掉那刺耳的叫聲,不受任何影響的前進。
壁畫裡的妖物不過是被封鎖的小東西,沒有智慧的它們只有在感受到活物才會興奮和激動,只知道誘惑從這裡經過的生物便能得到美味的口糧,卻不知這些不過是加速它們的死亡。
天理迴圈,枉法不顧,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但以靈魂為食,軀體為誘導,自然擾亂三界之法則,不用多久,一切都會走向滅亡。
“到了!”走著走著,兩個人一同停下來,睜開雙眼看著彼此,同時笑著說道。
刺激,強烈的刺激,這是紅色的天地。
一望無際的花海,紅彤彤的花色,果真應了一句話,所望之處皆為紅花。
“這是?”許琉璃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花海,眼神露出遲疑的神色,輕聲低喃。
“彼岸花,也可稱之為曼陀羅,地獄之花,展示著死亡和新生。”莫玄毫無波瀾的看著眼前的景色,自動為許琉璃解答。
來之前他已經想過這個地方,雖然每一次經歷的世界和空間都不一樣,可大致奇特的景觀卻不會有很大的變化,所以也沒有什麼好驚訝!
所謂同一個世界,不同的維度空間,同時進行變幻的程序,雖然事情的走向以及人物會發生變化,可死物卻不會,除非在人為情況引導之下。
“彼岸花,花葉生生相錯,死生不復相見,傳言不是長在孟婆莊嗎?怎麼會淪落此地,而且我模模糊糊的記得那一次應該沒有經過這個地方,因為時間沒有那麼長!”許琉璃彎下腰,眼神帶光的看著眼前微微收斂的花朵,疑惑地對著身邊的人說道。
雖然傳言不可信,可既然有這樣的說法就說明它事實存在,這個地方怎麼會生長出這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彼岸花雖然美,卻帶著一種致命的毒藥,日日夜夜腐蝕著身心,直至成為穿腸毒藥,枯骨成堆!
“美中帶毒,不過是迷惑人心罷了!若是它真的有那樣的寓意,怎麼淪落到深淵之地,不過是世人的推崇,文人墨客的推廣,美化而已。事實上,這種花很常見,不過卻很難種植,它以吸食靈魂和血液來滋養花和葉,所以才會在孟婆莊生根發芽,哪有表現的那麼玄乎?”聽著許琉璃的問話,莫玄嗤笑一聲,嫌棄的看著在微風吹拂下搖曳生姿的花朵,厭惡的說。
不過是附身在植物上的妖物,還被不明真相的生物給尊崇,真不知道這些人為何會如此愚蠢?
“是嗎?真是很可怕的一種生物,世人對它甚是憐惜,卻不知道它是一種劇毒,迷人心魂,奪人心魄,越美的物品毒性也就越強,可卻依然讓不明真相的生物趨之若鶩,這就是天性!”許琉璃緩緩的站起來,望著眼前妖豔的花海,心裡的澎湃已然消失不見,只餘空落落的嘆息。
都說謠言止於智者,可真正不隨波逐流的又有多少,不過皆為莽夫,哪懂那麼多條條框框,所以才會有那麼多條冤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