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想著一直遐想的物品即將拿到手裡,李清玄渾身的氣息忍不住歡欣地跳躍。
“噗!”
兩人同時噴出血,鮮血沾染在許琉璃黑色衣服地前襟上,就像是被水給潤溼,而李清玄?
因為過於興奮忘記防守而導致腰部被刺穿,冰冷的寒冰劍自他的腹部橫穿到身後,他身著雪白的裘衣被鮮血浸染,大紅的顏色自腹部向四周擴散。
“哈哈~”得意的笑了笑,忍住頭腦和骨頭的疼痛,將刺在他身後的劍狠狠拔出來,隨意抹掉嘴角的血漬,帶血的劍順著劍尖不停往下流淌。
戰場之上,風雲變化,沒有到最後關鍵時刻,誰也不知道誰會取得最後的勝利,所以還是不要高興的那麼早,畢竟太過於瑟,總歸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既然決裂,那就不顧一切的去反抗,聖人說的好,不遺留任何禍患,不要為自己埋下炸彈,要麼不做,要麼就狠絕一些,不留任何憂患。
眸光一閃,冰冷的目光如寒劍一般看向某人,帶血的劍把持在手,忍著頭腦難以言喻的疼痛,奮力高舉著刺向某人。
一舉而亡那是再好不過的結局,會省下很多功夫,全心全意的對待即將來臨的天道。
腹部雖然被刺傷,可行動能力卻沒有喪失,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冷冽的殺意,快速往後退,躲過刺向胸膛的劍,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他好像感覺到一股熱流噴湧而出。
濃重的血腥味自下身傳來,李清玄臉色一凝,表情凝重的感受到體內的鮮血在不斷流失,手中把持的骨扇微微下垂,似是無法承擔痛苦的重量。
罷了,今天就算她好命,饒她一命,下回再讓她消失在人世,沒有在固定的時間內,果然是無可奈何啊!
要是讓許琉璃聽到他心中所想,估計會狠狠嘲笑一番,說的那麼光明磊落,還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搞得他好像多厲害。
眸光一閃,快速跑到桌角,按下按鈕,身影頓時從屋裡消失不見。
都說狡兔三窟是個聰明的做法,以前覺得很低端,可今天卻覺得這個辦法很不錯,最起碼可以在走投無路時救你一命。
幸虧之前感悟到不對勁,所以將珍貴的東西已經搬離,不然以今天這種狀況他恐怕還真的不能夠安然離開。
“小人呢!!”收回寒冰劍,纖長的手指放在額頭上,目光涼涼地看向桌角,輕聲言道。
他對她還是心存忌憚,不然不會這麼快逃走,那將秘密洩露,不過他對她可能有些高看。
那麼深厚的靈力向她的頭頂襲擊,再怎麼著也不會安然無恙,她也受了很重的內傷,不過她演技好,沒有讓他看出毛病來!
很慶幸她會演技,不然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但今天也證明了一件事,李清玄雖然靈力可能在她之上,但卻並不一定有她那般視死如歸的想法,也就是說他並沒有做好必死的準備,所以在下手的時候並不是很重,在猜想對方時也沒有想到對方可能最低的底線是什麼?
人雖然離開,可這個窩還在,看著有些膈應,不如就讓它從人世間消滅吧!
嘴角邪笑著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看著竹屋裡面清幽淡雅的設施和佈局,豔麗的外表露出幾分捉摸不透的笑容,閒適地將打火機扔到窗簾上,轉身顫顫巍巍的離開。
一切既然從黑暗中誕生,那麼也從黑暗中滅亡吧!
塵歸塵,土歸土,不該殘留在人世間的東西註定要被消滅。
身後火光大聲,灼燒著冰冷的空氣,盛大的火焰將紫色的竹林團團圍住,不放過任何不該殘留的物品。
冷酷的身影緩緩從幽靜的小路上消失,等會就會有人過來勘察,她必須趕緊離開,畢竟沒有攝影頭,怎麼也不能停留在現場。
傻子才會留在現場等待指認,要趕緊離開,把這身衣服給換掉,默默估計已經到舅舅家,那她也去把!
“琉璃?”不可置信的聲音傳到耳朵裡,許琉璃忍不住微微笑道。
舅舅好可愛,都那麼大人,居然還有童真的心。
正站在椅子上貼對聯的白軍看到門口落落大方的侄女,眸光頓時閃亮起來,自從妹妹和妹夫走後,她很少回來,更別提來他家過年,真是稀奇啊!
“我一起來貼吧!”看著目瞪口呆地舅舅,許琉璃接過他手裡的紅紙,認真賞讀著上面的字。
想當年她會貼對聯還是爸爸一把手教習,如今卻已物是人非,所以她才不願回來,因為這裡有太多回憶,不論做什麼好像都會陷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