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符文戰爭嗎?”
“正因為如此,這些東西流落在外面太危險。如果被居心叵測的人拿到,很可能再來一次符文戰爭。”**官說,“你不需要費很大力氣,只要到那些地方把符文帶回來就行。”
“把門開啟,這活我幹不了。”我說,“此前我還從來沒聽說過什麼記錄寫了這些東西在哪兒,你們不去碰它們就沒人知道,更不會有人能居心叵測。你們終於被馬約里斯那群人說服了?你們是不是和他們合計好的,先跟我算舊賬,然後叫我不得不接這份合同?”
“伊澤瑞爾,你別把我們和他們混為一談。叫你去找符文跟馬約里斯沒有半點關係。至於居心叵測,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們?”
“信不過。”我搖頭,“有些東西不該見天日。”
幾個法官一起站起身來看著我。我攤手。所有人都知道探險家伊澤瑞爾有兩件事絕不會做,一是不想做的事,二是不該做的事。而這次恰好兩樣都佔。
“你們不開門,那我自己走出去了。”我說,然後轉身。
門外有一群喪心病狂慘無人道的女輔助等我已經很久,今天是躲不掉了。身後審判庭的門也已經關上,我想他們算是對我徹底失望。
我走到學院正門,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接真正的審判。手剛剛放上門把手,有人輕輕拍了拍我肩膀。是瑞茲。他常年在學院藏書館供職,這次他整理出了不該見天日的記錄。
“探險家,你想清楚了嗎?”瑞茲問。
“我想清楚了。”我答,“你是來做說客的,直接說吧,我不會聽。”
瑞茲一下笑出來。“那你就聽我把話說完,我得完成任務。”
“沒問題。”我在地板上坐下來,瑞茲也跟著坐下。空曠的學院大廳,外面輔助的叫喊聲仍舊不時傳來。
“要找的東西很危險。”瑞茲說,“但我知道你會感興趣。”
“很明顯你看到了,我一點兒都不。”
“那是因為你不瞭解。那件東西蘊藏著極其古老的魔力,甚至可能使死者復活。——這件事你感興趣嗎?聽說你和艾尼維亞有段淵源。”
這話有問題。我要找的不是那件東西,是那些件東西。但另一個問題更大,艾尼維亞。我和她是有段淵源,但我只和寥寥幾人提起過,不包括瑞茲。
“你知道我和艾尼維亞的事情?”
“不不不,我不知道你們的事。是我收到一封匿名信,裡面提起關於艾尼維亞你有個心願,信裡說只要和你說了,你就會願意去找那件東西。”
“誰寫的信?”
“我都說了,是匿名的。”
“我想看看信。”我說。
“我已經扔了。”
跟我說謊,我是說謊的行家。法官剛剛給的資料我翻了,那是一大堆符文,可瑞茲剛剛說的卻是“那件東西”,他根本不知道我到底要去找什麼。匿名信也是藉口,根本就沒什麼匿名信。我猜法官們剛才給我看的那些資料也不是他整理出來的。
“最後一個問題,那些資料真是你在藏書館裡整理出來的?”
果然,瑞茲一愣。“是啊,是我。”
“剛剛我沒仔細看。我該去哪裡找來著?”
“這……”瑞茲撓撓頭,“我忘了。我沒有你記性那麼好,年歲大了,你知道。你回去看看那些資料,上面肯定寫了。”
猜得沒錯,根本不是他整理出的那些資料,他看都沒看過。否則他會說上面寫著呢,而不是說肯定寫了。法官們叫他來當個說客,但事情細節他根本一點不知情。
不過我不想現在戳破他。無論如何這個說客很成功,他使我感興趣了。“真的能使死者復活,你確定?”我問。
“很有可能。”瑞茲說。
“好吧。”我答,“這活我幹。但你得幫我個忙。”
“你說。”
“你得想辦法讓法官把瞬移禁令給我取消了,我是認真的。這份活沒那麼輕鬆,我需要保護自己。”
“這個真不行。”瑞茲嘆了一口氣,“你想想,平時你怎麼跳來跳去學院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什麼單單今天揪著你不放?按照輔助的意見,一開始本來連你的掛墜都要沒收。學院這處罰真是輕多了。”
我就知道。輔助之家流傳一句話叫什麼來著?好輔助都該以賣伊澤瑞爾為榮。他們不可能隨便放過我。但我現在要辦正事了,這是個大問題。
瑞茲撓撓頭,“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去找學院要幾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