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親人之外,浩瀚的大海才是她比較熟悉的。
這個時代無論是空氣也好,山水風景也罷,與她前世走過看過的都不一樣,絲毫找不到熟悉的感覺,唯有那大海,宓妃相信不管時光怎麼流逝,它都該是一樣的。
“我也去過的,妃兒怎麼不問問我。”溫紹宇對於自家妹妹投射在溫紹雲身上的目光特別的吃味,感覺宓妃都要跟他不親了。
他知道的可不比溫紹雲少,甚至他還知道很多溫紹雲不知道的。
“呵呵。”宓妃捂唇輕笑,扭了扭身子湊到溫紹宇的身邊,伸手抱住他的胳膊,軟聲道:“那三哥快說給我聽,唔,看二哥和三哥誰說的更精彩,妃兒有禮物送哦!”
“真的?”
“比珍珠還真。”
“妃兒別理他,他就是衝你那禮物來的。”溫紹雲動作看似粗魯,但卻輕柔的將宓妃拉到自己的身邊,看向溫紹宇的眼神兒滿是嫌棄。
溫紹宇不服氣自是要反抗,語帶不羈的道:“二哥也別把自己說得有多高尚,別說你不想要。”
其實他也不是在意宓妃說的禮物什麼的,他們在意的是宓妃的心意。
除此之外,但凡宓妃拿出手的禮物,無一不精品,他們就是想不期待都難。
“二哥三哥。”宓妃可憐兮兮的低喚一聲,成功阻止了兄弟倆即將繼續下去的各種互掐,讓他們對上宓妃侷促的目光都不由尷尬的紅了紅臉頰。
“呵呵,來,三哥給妃兒說一些外城的人文風俗什麼的。”
“二哥就給妃兒說一些發生在外城比較逗趣兒的事。”
“好。”
正當溫紹雲溫紹宇經過一陣眼神廝殺過後決出勝負,先由溫紹宇開口講人文風俗的時候,馬車猛然停了下來,沒有準備的宓妃險些慣性使然的朝前撲去,幸有眼明手快的溫紹雲拉了她一把,這才避免了摔倒。
“怎麼回事?”趕車的兩個人是溫紹雲的貼身侍衛溫平和溫空,都是性子沉穩之人,像這樣的低階錯誤,兩人是不該犯的,除非有其他的意外發生,否則他就該將這兩人扔回去重造了,連個車都趕不好還有何用。
沒等溫平或溫空回話,幾乎耗盡內力才追上宓妃的溥顏頓了頓,喘了一口氣急忙說道:“溥顏無意冒犯溫小姐,只是眼下情況緊急,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穩住身形的宓妃沒出聲,好看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溫紹雲溫紹宇對視一眼,實在沒想明白溥顏怎會找上宓妃?
畢竟,他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在琴郡,回星殞城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寒王的火毒發作了。”此時正在大街上,周圍又全是往來的行人,溥顏也不好把話說得太直白或太大聲,以他刻意壓低的聲音,相信馬車裡的人都能聽得清楚。
“二哥。”溫紹宇先是一愣而後一驚,黑眸裡湧上擔心之色,怪不得溥顏會主動找上門,原來出事的是墨寒羽。
溫紹雲臉上的神色反覆變幻數次,目光投向宓妃沒有說話,救與不救不是他能做主的,更何況在他眼裡的宓妃也不會醫術,就算宓妃還有云公子他們給的保命丹解毒丹什麼的,也不一定就能幫得了寒王。
有得治還好說,要是沒有呢?
因此,心裡沒底的溫紹雲猶豫了。
“妃兒…”溫紹雲的擔憂還有猶豫,溫紹宇心裡也是門清,不過他性子急,也藏不住話,想到什麼就是什麼。
溥顏站在馬車外就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整個人急得不行,偏他又什麼都不能說,尤其是言語之間絕對不能表現出催促之意。
有些話,宓妃的哥哥能說,他卻是不能的,除了等還是等。
好在他家師弟結交的相府的這三兄弟都是真心待他之人,但凡能幫得上忙的,他們就從未有過二話也從未推卸過,上次若非是有溫紹宇,怕只怕這世上也已無寒王此人。
就宓妃那冷心冷情,涼薄淡漠的性子,想要得她相助,簡直難如上青天。
“溥顏公子,寒王他現在何處?”得了宓妃的許可,溫紹雲鬆了一口氣,但眼裡的擔憂絲毫不減,就怕墨寒羽真的有個好歹。
從年前到現在,墨寒羽就只在琴郡毒發過一次,後有溥顏一直精心調養著,又怎會突如其來的火毒發作。
“在醉香樓。”
“溫平,改道去醉香樓。”
“是,公子。”
“溥顏公子若不嫌棄,可上馬車同乘。”溫紹宇是習武之人,耳力自是異於常人的,尤其是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