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整齊的高束在玉冠裡,這人正是素有傾顏公子之稱的——溥顏。
“你且在此等著。”
“是。”
溥顏跳下馬車,低聲交待了車伕一句,轉身心裡沒底的朝著相府走了過去,不管結果如何,他總得試上一試。
如若實在不行,他也只能不君子,迫不得已番強直接去碧落閣找人了。
這邊溥顏一邊走一邊在思考各種情況下的應對之策,那邊看守相府大門的護衛遠遠就看到了這輛看似普通卻很貴重的馬車,後又見馬車停在大門左側,不由得就多看幾眼,上了幾分心,沒等溥顏走近,其中一個護衛就迎了上去。
自打他們府裡的五小姐被皇上冊封為安平和樂郡主,又賜下封地之後,每天上門來送禮祝賀的人家那是數都數不過來。
以前那些個世家小姐們舉辦什麼宴會,從來都不會給五小姐發請帖,現在那是眼巴巴的送上來,結果送去碧落閣的那些帖子,無一例外都被退了回來,五小姐壓根就是懶得搭理那些人。
因著每天都有客人上門,看守大門的護衛們也都多長了個心眼,但凡是上門來的,他們都客客氣氣的接應著,以免不長眼的得罪了真正的貴人。
五小姐不是說了麼,真正的富人不會在自己腦門上寫上‘我很有錢’四個字,而真正的貴人也不會腦殘的走到哪裡就四處嚷嚷,我是貴人,你們快來討好巴結我。
故,以平常心對待上門的每一位客人,不但不會因眼拙而得罪了貴客,反倒無形中還彰顯出了他們不卑不亢不畏強權,自成一體的氣場,何樂而不為呢?
雖然同樣都是看守大門的護衛,但他們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與別人的不同,那便是精神世界裡的昇華。
也不知從何時起,府裡上上下下的護衛也好,小廝也罷,甚至是那些丫鬟婆子,無形中都將宓妃的一言一行奉若聖旨一般的遵行。
而且在他們的眼裡,五小姐的脾氣很好,賞罰分明不說,還從不打罵苛責下人,對待他們這些下人也很是寬容。當然,想要享受這些待遇唯一的一個條件就是,切莫要吃裡扒外,背信棄主,不忠不義,否則落到五小姐的手裡,那便是連死都是一種奢求。
“你是何人,來相府所為何事?”
溥顏的容貌自是生得極其出眾的,絲毫也不遜色於皇上的那些個皇子,是個只用看一眼,便能牢牢被記住的人。
“在下溥顏,是來相府求見溫小姐的。”
饒是護衛每天守在相府大門口,見過的美男也算不得少了,看到溥顏的時候仍是忍不住眼前一亮,心裡暗讚了一聲,不過他很快就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目光。
他們相府也是出美男子的地方,且不說相爺的相貌生得有多好,單單就是三位公子,那相貌也是生得一等一的俊逸非凡。
其他三房的公子生得也是不差,府中眾位小姐容顏也是清麗多姿,嬌豔明媚,當然,容貌生得最好的,還是要數五小姐了。
畢竟除夕宴後,整個星殞城都傳遍了,在他們五小姐的面前,皇城五美算什麼,根本就不能與他們五小姐相提並論。
單看的時候那都是美人兒,可一旦讓她們站到他們五小姐的身邊,那誰高誰下就是立竿見影的,就好比一個天,一個地,完全沒有可比性。
他們的五小姐就是天上的潔白的雲彩,那些欲與五小姐一較長短的姑娘就是地上的泥,她們之間是雲與泥的區別。
“就是溫宓…咳咳,就是皇上親封的安平和樂郡主。”溥顏險些脫口而出宓妃的閨名,關鍵時刻意識到不妥,又硬是趕緊改了過來。
女子的閨名輕意不能說,尤其是這些高門貴族小姐的閨名,他或許不是故意的,但也少不了會被有心人拿去大作文章,屆時要是一個弄不好,可就算是毀了宓妃的閨譽了。
護衛一愣,又反覆打量了溥顏一遍,這位公子莫不是傾慕五小姐的人?
模樣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身份可能配得上他們家五小姐。
“不知公子可有拜帖?”五小姐身份貴重,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尤其還是一個年輕俊美的男子。
“沒有。”事出急緊,他去哪兒弄拜帖去。
“既然公子沒有拜帖,請恕我不能為您通報,五小姐身份貴重更是不能見外男,還望公子見諒。”護衛聽溥顏說沒有拜帖,語氣態度倒也不差,只是實事求是的對他道。
對於這樣的人,護衛可沒膽隨隨便便的放進府去,又或是去碧落閣通報,沒得要吃一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