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啊!
“阿宓。”沒等宓妃開口,似是瞧出她心中所想的陌殤又可憐兮兮的喊了她一聲。
“我沒想什麼,就是在想怎麼才能抑制住你的病情,讓你儘可能的不再發病,又或者是徹底的痊癒。”生命法陣到底只是治標不治本的,陌殤的身體問題一日不解決就猶如埋下的一顆不定時的炸彈,宓妃可不想時時刻刻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她既然已經認定了這個男人,那麼這個男人是生也好,是死也罷,那都是她的所有物,不但不允許他人覬覦,當然也更不允許死神來跟她搶人。
說到佔有慾,宓妃也是有的,而且還很強。
“別想那麼多,哪怕就是為了能常伴阿宓左右,即便只有一線生機我也不會放棄的。”聰明如陌殤,他敏銳的察覺到宓妃其實並沒有對他說實話,但那又如何,正如宓妃說過的那樣,有些秘密要自己去挖掘才有意思。
只要是宓妃說的,他就信,而且陌殤也相信宓妃是真的很想找到治癒他的方法。
“阿宓是我的,我一定會好好的活著,不給任何一個男人接近阿宓的機會。”嗚…他家阿宓太有招蜂引蝶的資本了,陌殤是不得不防。
天知道宓妃的身邊有那些寵妹如命的哥哥,表哥,師兄就夠他頭疼的了,若是再來一波對她別有用心的男人,陌殤就要醋死在醋缸裡了。
每每一想到自己的追妻之路,陌殤就忍不住撫額哀嘆,他想親近自己的女人實在太難了。
“我是我自己的,才不是你的。”
“阿宓就是我的,我的。”
“我不是。”
“你就是。”
“不是。”
“就是,就是。”緊緊的抱著宓妃,陌殤一時間也來了脾氣,他非得讓宓妃意識到她是他的女人這個事實不可。
想到不久之後他就要離開她的身邊,陌殤怎麼都覺得自己必須有個名份才成,不然等他回來媳婦兒跟人跑了怎麼辦?
“阿宓還是不肯原諒我嗎?”流光溢彩的黑眸突然失去了原有的光華,陌殤的語氣也隨之低落孤寂起來,他在宓妃的注視中垂下頭去,抱著她的手也漸漸鬆開,“是我強求了,像我這樣一個沒有明天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去的人,怎麼能奢望別人愛我,而我也是沒有資格去愛人的。”
除夕宴上初見宓妃,她目光坦蕩的,大膽的,直勾勾的望著他,讓得陌殤平靜的心湖微微盪漾。當他接連兩次對宓妃報以微笑的時候,心裡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而當宓妃對他露出燦爛明媚,勝似驕陽般的笑顏那一刻。
陌殤知道,他對她,動了心。
送她青白雙色蓮,又送她那把匕首,毫無疑問的那是陌殤想要寵她,給她世間最好的一切。他想親近她,但卻有著顧忌。
只因,他覺得自己是個隨時都有可能會死掉的人,既然如此他又有何資格愛宓妃呢?
縱然他愛極了她,卻無法永遠陪在她的身邊,於她而言豈非是害了她一生。
於是,陌殤強忍著親近宓妃的衝動,一次又一次壓抑著自己不要去見她,卻仍是控制不住收集有關她所有的一切。
直到賞梅宴上,她催發血焚之術,置身於那片血紅色的火海之中,陌殤才猛然驚覺,他的世界裡早就已經不能沒有她。
原來,他對她的愛,早已不知不覺間就深入了骨髓。
他既已深愛她至此,又怎能允許她不愛他,除了她的愛,他什麼都不缺,什麼都不要,只要她而已。
霸道如他,便是強搶,他也要她愛他。
便是定下那個兩年之約,也不過只是陌殤對他與宓妃之間感情最壞的打算,而他本能的從未想過要履行。
畢竟在陌殤看來,這個世上無人能取代他,那麼自然也沒有比他對宓妃更好的人,哪怕那些人都如他一樣深愛著宓妃。
比起將宓妃教給別人照顧,他更喜歡自己親自來照顧。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欠揍是不是?”甭管陌殤那番話是否存在逼宓妃說實話的可能,反正宓妃聽了只覺一顆心被扯得生疼生疼的。
難道只是因為他先天體弱,命不久矣就沒有愛人的權利與被愛的權利了嗎?
這些話是哪個見鬼的傢伙告訴他的,他有的,他明明應該擁有幸福的,可他卻偏生被硬是被幸福給拒之門外了。
“我沒有胡說。”此時的陌殤已經徹底鬆開了環抱住宓妃的手,渾身都散發出一種孤寂冷漠到絕望的氣息,開口之前他的確是抱著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