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用客氣。”
這話聽得宓妃胃疼,倒也沒有拂他的意,挑撿了其中最好的一朵用來入藥。
待鮮血裝了整整一小碗,宓妃拿出止血的藥灑在手腕上,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隨後將一半的血倒入大碗裡,讓烈酒與血相融,剩下的另一半血則是倒入天山雪蓮中作為藥引入藥。
“你們兩個用內力將碗中的血酒逼入銀針裡,速度快一點。”
“好。”如此怪異的治療方法,燕如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他並沒有阻止宓妃,原因不是他相信宓妃,而是他自己有眼睛,看得到陌殤的變化。
哪怕只是一點點的變化,也都逃不過他的這雙眼睛。
“把衣服脫了。”
“噗嗤。”唐景曜沒憋住,笑得面部扭曲,燕如風也是臉色微窘,她一個姑娘家,這麼明目張膽的叫一個大男人脫衣服真的好嗎?
“給你兩條路,要麼自己脫,要麼我幫你脫,快選。”
噗——
集中精神運功的燕如風聽到這裡,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栽倒,一條條黑線從腦門上劃落,嘴角抽個不停。
他怎麼覺得這姑娘,活脫脫像個女流氓一樣的,而他家世子家就是那個即將被強的‘良家婦女’。
“我不要。”陌殤真是彆扭極了,他瞪著警惕的瞪著宓妃,活像宓妃要把他怎麼著似的。
“咳咳。”宓妃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她黑著一張臉低吼出聲,“你丫的一個大男人脫一下上衣怎麼了,看你的身子是姑奶奶吃虧好不,你說你彆扭個什麼勁兒。”
果然,能說話的感覺是舒服,不然換她是啞巴的時候,就算想說也沒有這麼順溜。
“快點兒,給我趕緊脫。”
“不要。”此時的陌殤,執拗得像個孩子,偏偏那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只要多看一眼,就會多生一分憐惜,再也捨不得讓他難過。
宓妃默了默,打定主意不能由著他,“最後一遍你到底脫,還是不脫。”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更不是一個別人逆了她意,她還要緊貼上去的人,對陌殤宓妃的耐心已然快要用盡。
“那個溫小姐,以前替世子扎針都隔著一層衣服,所以…”實在受不了唐景曜的擠眉弄眼,燕如風也瞧出來宓妃快要暴走,於是硬著頭皮說了這麼一句話。
要說出師之前,他的針灸之術也是很厲害的,後來因為要醫治陌殤,下針還得隔著一層衣服,他的手藝也就越發的好了。
一時間,宓妃竟是對陌殤無言以對,這男人到底是有多彆扭啊。
“可以了嗎?”
“可以了。”
“你們退到涼亭外面去,不許偷看。”
燕如風唐景曜甚是無語的對視一眼,無奈的聳了聳肩,快步退了出去。
“現在你能脫了吧。”宓妃覺得自己笑得很假,因為她恨不得狠揍陌殤一頓。
臭男人裝什麼裝,她可沒忘記他將她看光的事情,早晚她也要將他看光才甘心。
上次不這只是看了他的胸膛而已,這次也頂多就是整個上半身,她還有下…呸呸呸,她的想法怎麼那麼猥瑣呢?
“怎麼還在磨嘰,你欠揍是不是?”宓妃的怒吼,聽得涼亭外的兩個大男人齊齊抖了抖身子,再漂亮的女人發起火來都太恐怖了。
“別惱,我脫還不成麼?”說著,陌殤便動手先脫自己的外套,然後是裡衣,直到光裸出整個上半身。
冷靜冷靜,穩住險些摔倒的身體,宓妃咬牙切齒的瞪著陌殤,見他已經脫好衣服盤腿坐在貴妃椅上,怒氣暫時消了幾分。
看著男人裸露在外的肌膚,宓妃不由嚥了咽口水,不是她花痴,而是這男人的面板也太好了一點吧,簡直就是完美無暇。
再瞅瞅自己的,宓妃有點兒受打擊,憑嘛這男人的一身的肌膚比她還要好,這可真打擊人。
怪不得,這男人連下針也要隔著一層衣服來。
“下針時很疼,你忍著點。”
“再疼都受過了,你不用顧慮我。”陌殤閉著眼,可他仍能感覺到宓妃緊盯著他瞧的目光,心下不覺好笑。
罷了,這身皮肉能換她一笑,也是值了。
半個時辰之後,宓妃滿頭大汗的下完針,又端過融入了她鮮血作藥引的天山雪蓮湯汁,“把它喝了。”
這一次,陌殤沒有拒絕,一口氣喝了個乾乾淨淨。
“紅色瓶子裡的藥早上吃,藍色瓶子裡的藥晚上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