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貴族裡家教甚嚴,未娶正妻之前都不會讓子孫納妾抬通房,算是對正妻的一種尊重。
第三條開明一些的大家族也能滿足,媳婦兒的嫁妝他們做長輩的當然不會去貪墨,而自家的家財分出一半過在兒媳的名下也無傷大雅,只要小兩口夫妻和睦,財產說到底還不是自家的。
假如自家兒子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兒媳的事情,以一半家產作為補償倒也勉強可以接受。星殞城裡誰都知道,溫相對自己的女兒疼愛至極,溫家三位公子對妹妹那也是愛護有加,要是自家女兒妹妹受了委屈,誰了保證溫相父子四個不會衝到家裡揍人?
但溫紹雲提出的第二條,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甚至是驚世駭俗了。
誰家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終身只娶一妻,永不納妾,那可真是連話本子裡面都沒有的事情,叫人如何能接受。
最最可怕的是,在無子無女的情況下都不能納妾,那豈非是要自己一家斷子絕孫?
試問,這樣的姑娘,誰家敢娶。
“好一個強人所難。”如果不是知道她的三個哥哥是地地道道的古人,宓妃聽了他們提出的三個要求,險些就要認為他們跟她一樣是穿來的。
一生一世一雙人,一夫一妻制,這樣的概念只有現代人才會有的吧!
還有那個財產分割,補償什麼的,真是讓宓妃萬分吃驚,同時整個人感動得一塌糊塗,一顆心柔軟得就跟棉花似的。
三個哥哥為了她,不可謂不是費盡了全部的心神了。
為了護她一世無憂,連這些都能想得出來,也當真是挺難為他們的。
“妃兒…”溫家三兄弟聽到紅袖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果然看到宓妃已經衝破溫紹雲點的穴道,自己能動了。
她起身走到三個哥哥,三個表哥的前面,如水的眸子掃過拓跋遲和南宮立軒的臉,抬手比劃道:“姑奶奶可是有很嚴重潔癖的,對於別人反覆使用過的東西不感興趣,而且還覺得噁心。”
轟——
紅袖的話,簡單易懂,在場的人又不是傻子,哪能不明白宓妃話裡暗指的意思。
“兩位就連二手貨都算不上,憑什麼覺得能征服得了我,又憑什麼能讓我把你們放在心上,其實就單憑你們被其他的女人染指過,已然就失去了追求本小姐的資格。”她這一輩子什麼都可以將就,什麼苦都能吃,但男人與牙刷,宓妃是絕對不會與人共用的。
“你們不怕得那些不乾不淨的毛病,本小姐還怕得很呢。”比劃完,宓妃怕怕的拍了拍胸口,紅袖老早就讓宓妃刺激習慣了,就是再怎麼難為情的話從宓妃嘴裡吐露出來,她都能很快接受,並且以宓妃的神態語氣表達出來。
陌殤垂眸笑得很內斂低調,他真怕自己放開了笑會犯病。
這小丫頭一套一套的,真就不怕鬧成這樣,將來會嫁不出去麼?
她的感情潔癖麼,他也有的。
這麼一想,陌殤覺得宓妃還真就是上天送給他最好的禮物。
“這便是她對待感情的要求麼。”寒王一口飲盡杯中酒水,喃喃低語出聲,他該慶幸自己的後院很乾淨麼,“溫相的閨女,溫紹軒他們的妹妹可真不好娶。”
墨寒羽捫心自問,那三點,他滿足嗎?他又能做到嗎?
似乎,每一次,他覺得距離她近一點的時候,就又被無情的推得遠遠的。
難道他這一生,就真的不能有那麼一個人陪在他的身邊嗎?
“王爺,你說什麼?”幽夜蒼茫擔憂的看了墨寒羽一眼,暗暗回想溫家三位公子說的話,一顆心也是沉了沉。
他們家王爺對溫小姐的心思,他們看得懂了,可這要求一出,卻是讓得他們家王爺不得不止步了啊?
身在皇家子嗣何其重要,沒有子嗣又不能納妾,豈非是要天下人都口誅筆伐他們家王爺。
“沒什麼。”墨寒羽放下酒杯,抬眸看向宓妃,正準備開口告訴她何為十八木遁神光陣的時候,陌殤的聲音已經響起。
他知道宓妃不會放棄闖陣,陌殤同樣明白宓妃的堅持,遂他輕語道:“十八木遁神光陣,乃北狼國皇室專門用以選拔人才之用。”
清潤悅耳的聲音,似清風暖陽,聽著便讓人心中焦躁的情緒慢慢平和下來,宓妃轉首望向他,卻只見他擺弄著桌上的茶盞,神情很是專注,“此陣集迷幻陣與暗殺陣於一體,算得上是一大殺陣,陣中兇險非常,每每百人闖陣,最後能活著走出來的不過二三人。”
迷幻陣與暗殺陣,宓妃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