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大陸野記,以及金鳳國的史書上倒也不是沒有記載過這類相同的例子,因著某種相同的目的,三國暫時聯合在一起,各憑本事,各取所需,東西誰先搶到就是誰的。
有那麼一個念頭猛然劃過宓妃的腦海,快如閃電轉瞬即逝,當宓妃仔細去回想,又什麼都沒有抓住,不由眸色更深了些。
“娘會照顧好自己的,妃兒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切記一切都必須以自身的安全為重,不然娘…娘就…”望著宓妃的小臉,溫夫人想說兩句威脅的話,最後終是沒能說出口。
“要是妃兒沒有保護好自己,就讓娘不再疼妃兒了,娘說好不好?”
“你這丫頭。”溫夫人輕嘆一口氣,她是她的命根子,哪怕就是她把天都捅了一個大窟窿,她也捨不得不疼她。
“娘不用管我,照顧好自己就成。”宓妃安撫完自家孃親,就朝著對面的爹爹跟哥哥看去,正好溫家父子四個也正抬頭在看她,目光相接,無聲的傳達著什麼,很快就移了開去。
顯然,宓妃有了不好的預感,溫家父子四個的預感也好不到哪裡去。
似是為了驗證自己心中所想,下意識的便抬頭朝著宓妃望了過去,沒曾想宓妃也正抬眸看向他們,眼神裡傳達著某些東西。
一時間,溫家以溫老爹為首,五個人都戒備,警惕起來。
溫夫人看著自家女兒凝重的臉色,心思也活絡起來,又見穆國公夫人朝她暗暗遞了眼色,不動聲色的招來貼身丫鬟,將她的幾句話帶了過去。
不一小會兒,丫鬟曉碧貼著溫夫人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溫夫人直接就黑了臉,但她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倒也沒有將目光投向琉璃國的方向。
有些事情心裡明白就好,還有時間慢慢謀劃想對策,要是打草驚了蛇,處理起來就麻煩了。
更何況,那還僅僅只是猜測罷了。
“妃兒,你大舅母說…”自己一時拿不定主意,溫夫人又想到宓妃的聰慧,遂讓她附耳過來,將穆國公夫人發現的端倪說與宓妃聽。
聽完之後,宓妃眉頭輕捎,之前快速劃過腦海的東西總算是被她給抓住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娘且告訴三個舅母,讓她們保持冷靜,莫要表現出什麼,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好。”敢情啃不動他們溫家這塊硬骨頭,就想使歪招,簡直可恨。
還真跟她娘說的一樣,不要臉,天下女人的臉都被她們給丟盡了。
雖說是各為其主,各有各的生存之道,各有各的不得已跟苦衷,但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她在意的人身上。
今日,不管她們要算計誰,宓妃都可以不管,但想要算計她的家人,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娘知道了。”溫夫人做事也是很乾淨利落的,一點都不拖拉,又吩咐曉碧傳了話,然後就閒適的觀賞起周圍的梅花來。
至於女兒宓妃心裡是怎麼想的,她不知道,不過溫夫人看著宓妃鎮定自若的模樣,心想她一定會想到應對之策,自己要做的就是不給她添麻煩。
放柔了身子,宓妃整個人懶洋洋的窩著繡了軟墊的椅子上,半瞌著眸子心思翻轉,這樣靠著挺舒服的。
反正她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大家閨秀,要時時刻刻都不忘端著貴族小姐的姿態,屁股只坐凳子的三分之一,上半身要挺得直直的,雙腿還要規矩的閉攏,連雙手都不能離開自個兒的膝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要表現出猶如完美雕塑的美人模樣。
光是那麼想一想,看一看,宓妃就覺得牙疼,眼睛疼,索性眼不見為淨。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宓妃哪會不懂,前世都能隨心所欲恣意而活的她,這一世才不會委屈自己做一個規規矩矩,一板一眼的貴族千金。
如果真的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這般模樣的她,那她這一輩子情願就自己一個人過,也斷然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而改變自己去遷就他。
突然,腦海裡劃過一個邪魅狷狂的男人,那輕狂張揚的模樣,宓妃不由俏臉一黑,頓覺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險些直接爆了粗口。
靠,為毛她會想到那個男人。
丫的,就算她再怎麼缺男人也不能想那個男人啊,她跟那個男人可是有仇的。
正了正心神,宓妃趕緊回神,果斷的將那個男人的身影驅逐出自己的腦海,然後若有所思,意味頗深的目光直白的落在琉璃,北狼和夢籮國的那四位美貌公主的身上,順帶著也將北狼國的大皇子拓跋遲,夢籮國的三皇子南宮立軒都從頭到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