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郡主的一句話上。
他若沒有聽明欣郡主的話,對馬車上的溫紹宇出手,那麼他就不會死,更不會死了連個全屍都沒有。
宓妃是誰,在她眼皮子底下動她在意的人,當她是死的不成。
誰也沒有看清楚她是怎麼動手的,只是很清楚的聽到一聲痛苦的慘叫,看到四分五裂,分不清楚哪兒是哪兒的血肉從天空中落下來,彷彿下起了一場悽美的血雨。
若不是那被宓妃拿在手裡,仍就‘啪嗒啪嗒’滴著血,銀色猶如髮絲一樣的虛無之海藍鮫筋絲,所有目擊者都會覺得是場夢吧。
楊啟剛幾乎是在明欣郡主的眼前被分屍的,她所受到的衝擊最大,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比死人臉還要慘白上幾分。
同一時間,高成不敵悔夜,胸口捱了重重的一掌,外加七八成力的一腳,落得重傷墜落在地,狠吐出幾口血來。
沒了高成的阻攔,悔夜雖然也被宓妃將人分割而死驚得愣了一下,但下一刻,他便將宮嬤嬤在眾目睽睽之下,削成了一具沒有血肉的白骨。
“既然你們都不喜歡講道理,那麼就看看誰的拳頭硬一點,生死各安天命好了。”接過丹珍遞過來的手帕,宓妃輕輕拭去藍鮫筋絲上的血跡,從容不迫的纏在腕間,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前世死在她手中的人數都數不清楚,穿越之後,她從未真正的出過手,這個楊啟剛是死在她手上的第一人。
誰讓他的舉動,真的觸怒了她呢?
“妃…妃兒…”溫丞相被嚇得不輕,好像怎麼也沒辦法將眼前這個殺人連眼也不眨的宓妃跟他那個性情孤僻的女兒聯想在一起。
但是,看著宓妃,他的心裡卻是暖暖的,他知道,面前這個人兒就是他的女兒。
不管她怎麼變化,始終都是他的女兒。
“鎮南王,明欣郡主一而再,再而三要本相兒子的性命,今日若不能給本相一個合理的交待,此事不算完。”
溫丞相牽著宓妃的手,又看了看護在宓妃身邊的三男兩女,心中雖滿是疑問,但他只要知道這些人對他的女兒沒有惡意,甚至是聽命於她女兒的,如此便好。
“鎮南王,溫相,不如咱們先坐下,聽聽整件事情的始末,然後再談其他的如何?”太子墨思羽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夾在中間的他,可謂是最不好受的。
琉璃國鎮南王不能得罪,可是溫丞相也不能得罪,他必須尋找到一個平衡點,否則就是得不償失。
溫宓妃,他只知道是丞相府的啞巴嫡女,若非半年前鬧出鄭國公府世子當眾退婚一事,他壓根就忘了相府裡還有這麼一個女人。
然而,當故事中的女主角就站在他眼前的時候,墨思羽才驚覺到,世人只怕都小瞧了這個啞巴嫡女。
溫丞相看向宓妃,後者抱著他的胳膊,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如水的掃過跪了一地尚未起身眾人,最後落在殘恨的身上,“保護好我的哥哥。”
殘恨點頭,身影一閃,已安然落在馬車之上。
“你們都起來吧。”墨思羽長這麼大還從未被誰如此無視過,溫宓妃是第一人。
從他出現在這裡,這個女人壓根就沒有正眼瞧過他一眼,甚至連禮都未曾向他行,偏偏他後知後覺的,現在才想起不對勁的地方。
“謝太子殿下。”眾人顫抖著雙腿從雪地上爬起來,越發覺得冷了幾分。
要是早知道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他們就不該跟著明欣郡主胡鬧,以至於將自己陷於這樣進不得,退不得的尷尬境地。
“秦成玉,你來將事情的始末說一說。”
秦成玉乃兵部尚書秦方之嫡次子,秦方是支援他的人,墨思羽對其他人也不甚瞭解,只得讓這人站出來說話。
今個兒狩獵場中的公子小姐,出生尊貴的並沒有幾個,不外乎只是朝中大臣的庶子庶女,嫡子嫡女沒有幾個。那些個聰明的,早在見過明欣郡主第一面之後就能躲的則躲,能避的則避,哪像這些人一樣往上貼。
他們看上的自然不是明欣郡主這個人,而是她所代表的身份。
“爹爹,坐。”宓妃抱著溫丞相的胳膊走回涼亭中,推著他的身子固執的將他按在凳子上,然後看了眼被太子點名的秦成玉,笑得輕淺。
“妃兒這…”
“爹爹,妃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放心。”
“那爹爹就聽妃兒的。”溫丞相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一時間心思百轉千回,想了很多很多。
只要他還在,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