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知道宓妃膽子那麼大,難道她真能解了無解劇毒榜上的毒。
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半年前,宓妃就已經把劇毒榜上排名第一的三笑逍遙散給解了。
“去吧。”
車伕握著瓷瓶,躬著身子快步退了出去,關房門那一瞬間,他又猶豫的看了宓妃幾眼,終是嘆著氣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就還不信這千里**香真的無解。”心中低喃一句,宓妃拿出銀針,開始找準穴位下針。
半個時辰之後,宓妃終於替五人都施了針,額上不禁出了一層薄汗,這還真是一個體力活兒,累死她了。
馬車駛入青山鎮時,五人身上越發濃郁的異香就被宓妃悄然掩去,否則早就引起不小的動靜了。
城外遇到他們時,這五人應該剛剛毒發,異香才散發出來,否則以她的嗅覺,遠在百米之外就該嗅到了。
三男兩女,相貌皆屬上承,俊男靚女的組合,內力雄渾武功定然不差,只是他們所中的千里**香卻是自幼便種在體內的。
是誰?
竟然那般殘忍,對幼童就下此毒手。
宓妃靜坐在一旁,半瞌著水眸,捲翹的眼睫在眼瞼處投下朦朧的陰影,這五人身上沒有武器,但卻人手有著一件樂器。
不難想象,他們隨身帶著的樂器,便是最適合他們的武器。以樂器當武器的人,宓妃並不覺得奇怪,只是突然生出一個想法。
她是不會做虧本買賣的人,既然救了他們的命,以後可得為她所用才好,畢竟培養人才是很耗時的,貌似她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親自去培養。
“水…。水…給我水…。”
約莫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躺在地上的人終於有了反應,乾涸的嘴唇顫抖著,低喃出聲。
但回應他的卻是一室的寂靜。
又過了好一會兒,最先醒來的男人緩緩睜開了漆黑的雙眼,即便身體處於極度的虛弱態狀,但自他身上散發出來陰冷的殺氣卻是異常的凌厲。
那是一種在無止盡血腥廝殺中,活下來之後養成的本能反應,與意識沒有半點的關係。
翻身起來,單膝跪在地上呈猛烈的攻擊姿勢,黑眸掃視整個房間,當他的視線落到地上幾個同伴身上時,微微頓了一下,旋即目光冰冷的定在宓妃的身上,黑眸湧動著風暴。
他沒有立即行動,而宓妃就彷彿是睡著了一樣。
繼他之後,另外兩男兩女也先後清醒了過來,他們身上都有大小不一的外傷,扯動之後疼得厲害,卻並不影響他們的警覺。
“悔夜,這裡是哪兒?”
“不知道。”被喚悔夜的男子體格修長,面容冷峻,劍眉斜插入鬢,雙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她是誰?”
“這裡好像是客棧的房間。”
“是她救了我們嗎?”
五人低聲交談,卻並未放鬆警惕,五雙眼睛神色各異的盯著宓妃,即便此時的宓妃在他們眼中只是一個小女娃兒。
可若她就是救他們之人,自然就不能將她當成小女娃來對待,否則他們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既然你們都醒了,可以告訴我,你們是誰,又有何身份嗎?”宓妃坐在那裡沒動,雙眸已然全瞌上,然,他們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刻意放得極輕的呼吸聲都沒逃過她的耳朵。
許是出於他們的第一表現,讓得她對他們越發的感興趣。
看著他們,總有一種在異世,遇到以前她自己的錯覺。
“啊,原來你沒睡著。”一紅衣女子驚撥出聲,動作太大扯裂了腰腹上的傷口,疼得她呲牙咧嘴,冷汗直冒。
“紅袖你怎麼樣?”又一道女子的聲音響起,話音中滿是急切。
“沒…。沒事,好像是將傷口重新扯開了。”紅袖捂著腰間的傷口,倒抽一口冷氣,她怎麼那麼倒黴。
水眸輕睜,似一道璀璨的光華掠過。
但那是怎樣一雙透著冰冷與刺骨的眸子,猶如漆黑見不到底的幽潭,一旦投入就再也收不回來。
五人不期然間對上宓妃的眼,無不心神一顫,腳不自覺的往後退。強忍著調頭逃跑的衝動,三個男人上前一步,將兩個女人護在身後,卻是再不敢抬頭與之對視分秒。
“你們年幼時,是誰在你們體內種下的千里**香,能活動現在,你們都差不多能與毒人相媲美了。”
咯噔——
“你……”心跳似頓停了幾拍,五人臉色‘刷’的一下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