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笑道:“過往的一切都過去了,琴兒啊,為娘覺得妃兒有些話說得對,你要向前看,別總是回頭看,要好好把握眼前,就恣意的活在當下。”
溫夫人見穆老夫人一把年紀還為她操心,為她謀算,不由鼻頭微酸險些再次哭出聲來,她道:“娘,女兒都明白了。”
“你也別怕,你是我穆國公府出去的金貴小姐,你娘我還健在,你的三個兄長一個弟弟也在,咱們穆國公府就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是,女兒明白。”
“你啊,是個有福氣的,三個兒子孝順懂事,現在連妃兒也好了,知道護著你,甚至當面頂撞老夫人,你可不能再鑽牛角尖。”
為母則強,穆老夫人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堅強起來,不為別的什麼,就當是為自己的兒女好好的爭一爭。
只是一想到宓妃那丫頭,大半年來就見了老夫人兩次,一次嚇得老夫人吐了血,一次氣得老夫人吐了血,雖然幸災樂禍不太厚道,不過不得不說穆老夫人聽了心裡高興,覺得萬分解氣。
她沒能做到的事情,竟然讓外孫女兒宓妃給做了,話該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老東西受著。
想她好好的一個寶貝女兒嫁到他們家,給她做兒媳婦兒,對她孝順恭敬,偏生那老東西這麼多年都轉不過那道彎,真是叫她不知說什麼好。
“娘就安心吧,女兒現在想明白了,往後不會再讓自己受委屈。”就算她想,她的女兒也不讓不是,想到自己一個當孃的還要時時刻刻讓女兒護著,溫夫人就覺得臉有些發燙,不好意思起來。
知女莫若母,穆老夫人一見自家女兒這般模樣,哪裡還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伸手敲了敲她的腦門,語重心長的道:“老夫人到底是長輩,縱使她有再多不是,你這做孃的要提醒著妃兒一些,不然傳出去對妃兒的名聲不好。”
要知道若是傳出宓妃氣得祖母吐血這種事情,且不論真假,那當真會直接毀掉宓妃這麼一個人。
“是,女兒謹記孃的教誨。”
一會子沒見到宓妃,又想到宓妃這大半年來,可謂是傳奇至極的經歷,穆老夫人覺得一刻都呆不住了,急忙道:“咱們快些收拾,一會不見妃丫頭就想得緊。”
溫夫人趕緊伺候著穆老夫人洗了臉,又換了身衣裳,然後重新梳了髮髻,母女倆這才走出房間,去往花廳。
此時,花廳裡已經擺上了一張可以用巨大來形容的圓形梨花木木桌,穆家子嗣尚算繁盛,再加上溫相一家六口,桌子若是小了,那可真是坐不下。
這張桌子是老穆國公還在時專門吩咐下去定製的,目的就是在初二這一天,一大家子人可以不分男女同坐一張桌子上用膳,取其團圓之意。
“老大媳婦,可都準備妥當了。”這般稱呼自己的媳婦兒或許不太符合高門貴族裡的規矩,但卻很親切,聽在耳裡更像是一家人。
因此,穆老夫人習慣這麼喊,她的三個媳婦也喜歡聽她這麼喊。
“回母親,可以開飯了。”
“也不知道月依幾個丫頭將妃兒拉到哪裡談心說話去了,趕緊吩咐兩個丫鬟去喚她們回來用膳。”
“母親安心,大嫂早就派人去了。”
穆老夫人坐在主位之上,點點頭又道:“家裡那幾個小子呢?”
“也都吩咐丫鬟去請了。”三舅母忙介面回話,手上指揮人的動作一點兒都不慢。
穆國公領著兩個弟弟跟溫相這個妹夫進來先是向老夫人行了禮,而後這才按照長幼順序入座,期間幾人瞥向自己的妻子,見她們儀容端莊,但眼睛都紅紅的,遮也遮不住,遂知道她們只怕都哭過,想來也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不多時,等穆國公夫人張羅的冷盤都擺上了桌,以穆昊宇為首的公子們,以穆月依為首的小姐們分別從花廳的兩邊走了過來。
宓妃表示自她穿來之後,除了爹孃以外,就是跟哥哥師傅師兄們接觸跟相處,若說跟能稱之為女人的人打交道還真沒有。
劍舞紅袖,丹珍冰彤她們四個,雖說也是姑娘家,但甭管宓妃怎麼說,她們都自覺自己是下人,跟在她的身邊雖不若跟在其他主子的面前拘謹,但尊卑觀念還是根深蒂固的。
跟與她身份相差不多的千金小姐相處,今個兒是頭一回,彆扭是有的,而且宓妃覺得相當的不在自,有種想逃的衝動。
好在,穆月依,穆月蘭,穆月華三個表姐雖性格各異,但人都挺好,與她相處小心有之,也很拘謹侷促,但更多的卻是滿滿的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