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故意賣弄,為的正是這句話,此時他恍然說道:“宗祖說笑了,以道一宗的實力,豈會在意在下手中的這點微末之技?”
玄一淡笑道:“閣下不加諱飾,坦言相告自己的符術造詣,豈不是故意所為?道一宗對任何自願攀附的元嬰期同道,尤其是符藝高手,都極願拉攏,道友既然明識時務,何不加入道一宗?”
林楓道:“宗祖果然明察秋毫,道一宗盛情難卻,在下沒有理由推脫,不過以在下的身份,恐怕只能擔任道一宗的密座老祖。”
玄一點點頭:“道友之前是夷道門弟子,這一點本座沒有忘記,但夷道門如今早已沒落,百餘年之前就銷聲匿跡,你加入道一宗無可厚非,同為道宗聯盟,夷道門的血誓應該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
林楓道:“那就有勞宗祖!”
玄一再次笑道:“且慢,道友初來道一宗,不妨趁此展露一番,也讓我道一宗的幾位符師,一瞻閣下的高深符藝。”
林楓知道對方是在試探自己,若沒有大師級符術造詣的話,道一宗不可能收留他,所以也不再含蓄,而是直接對玄一說道:“也好,既然如此,在下就獻醜了,道一宗符藝超絕,想必大師級的符師不在少數,不如一起跟在下進行切磋。”
玄一點點頭:“請隨我來!”
二人於是走出大殿,玄一早就勒令殿外的十幾位結丹期弟子,向各處的洞府奔走相告,讓他們去請道一宗的那幾位符術大師,也讓其它的幾位元嬰期老祖,攜領部分jīng通符藝的結丹期弟子,一起到符藝堂觀摩這次符藝較量。
半時辰之後,道一宗符藝堂大殿,幾乎站滿了道一宗近千位的修士,如此高等級的符藝切磋,對道一宗而言也不多見,因為所有符師都敝帚自珍,若非情況所需,絕不會輕易展露自己的看家本領。
林楓神識掃過,跟他切磋符藝的道一宗修士,僅有六人,這六人當中,有四位是元嬰期境界,其餘的兩位,只是結丹期弟子,想必在符藝上,應該有極高的天賦。
圍觀的眾人當中,也多數都是jīng通符藝的道一宗弟子,只是技藝遠遠不如林楓面前的這六人,否則的話,讓一位外來修士把道一宗的符藝比下去,恐怕對所有在場的道一宗修士來說,都是一件引以為恥的事。
玄一對林楓道:“這是道一宗最為頂尖的六位符師,他們的造詣都已達到大師級別,這兩位結丹期弟子,僅是暗紋級境位,這兩位是喬師弟和戴師弟,他們是白紋級境位,這位程師弟,則是紫紋級境位。”
林楓只是靜聽,玄一向他介紹完之後,轉而對道一宗的其它修士說道:“這位剛剛進階為元嬰期境界的道友,自稱符術技藝已臻青紋級大師,老夫頗為驚奇,特請他前來跟諸位切磋,希望在這場切磋中,諸位能夠受到啟發。”
那位程姓修士符藝最高,所以也最自負,目光掃過林楓說道:“青紋級大師,本門也只有袁繼師兄一人而已,這位道兄年紀輕輕,居然敢以青紋境自稱,在下倒要請教一二。”
林楓惑然地看著玄一:“哦,程道友所說的袁繼,才是道一宗的第一符師?宗祖何不把他一起請來,在下也可領略道一宗的至高符藝?”
玄一搖搖頭:“袁繼師兄的確是青紋級大師,但可惜因為過度沉浸於符藝當中,壽元以致極限,所以不得不進入閉關,以期突破化神之境,延長自己的壽元。”
林楓恍然大悟,再看道一宗的這六位頂級符師,也都是老態龍鍾,一副行將就木的頹廢之態,就連那三位結丹期修士,其年紀都遠在林楓三倍以上,四位元嬰期老祖,更是老氣橫秋。
任何一門修真技藝,其jīng研的過程中都需要消耗極大的jīng力,修士的修煉本就無比緊迫,無論是徹悟還是瓶頸,都需要長期閉關才可完成,而卻還要受到外界瑣事的煩擾,宗門的役務以及修真材料的蒐集,使多數人根本沒有jīng力在其它技藝上再有所建樹。
修真百藝當中,最重要也是最常見的是丹、符、器、陣四門技藝,等級劃分也最為嚴格,一般來說,到元嬰期境界之後,這些技藝有一些已經很難再有突破,而它們的地位,也會發生截然改變。
丹和器兩大技藝,是伴隨所有修士終生不變的基本手段,因為丹藥和法寶,是修士修煉和對戰的必須之物,這兩大技藝的境界無論多難,都有修士在不斷向更高境界突破。
至於陣和符,則差了一級,元嬰期之前,陣和符的威能似乎比法器和某些法寶還要重要,尤其是低階修士,足夠的靈符和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