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旁邊的演出時間表看了一會道:“他的第一場比賽,很快就要開始了。”
在競技場上空盤旋的飛空艇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叫聲——這大概是解說員吧……
“讓各位久等了——這裡是遠古競技場的8號賽區,在這裡大家可以看到最振奮人心的表演!跟魔法、拳術、特異能力完全不同的近身肉搏戰,無疑是大家最喜愛的競技專案!今天參加表演的有來自數十個種族的幾百名選手,全部都是個中好手!請大家慢慢欣賞!如果要下賭注的話,請和我們的工作人員聯絡!!”
看到那些身材魁碩,渾身肌肉的戰士們陸續步入賽場,觀眾的情緒頓時空前高漲起來。
“我真不想看下去了。”麥琪厭惡地別過臉。
她知道這些戰士們當中至少有一半會在演出中被直接殺死,其餘的也會身受重傷,只有一個人能獲得今天的強者稱號,而他也將會是這幾百人當中唯一活下來的,然後第二天則不得不再次參加演出,跟下一批戰士們一起互相廝殺,直到賽場上之剩下最後一個人時演出才會終止——他們幾乎全身赤裸,,能保護自己的除了一塊盾牌之外便沒有任何其他的盔甲或者護具了,總的來說,肌肉越壯厚塊頭越大的戰士擁有的支持者也就越多,在使用短劍的近身肉搏戰中,擁有越強壯的肉體無疑存活下來的機率越大。
“他們為什麼會參加這樣的比賽?”麥琪難過地說,“他們難道就這樣渴望證明自己是強者?難道他們就沒有家人嗎……?”
塔布雷斯緩緩轉過臉看著她。
“天空競技場裡所有像他們這樣的參賽者都不是自願的,他們可能曾經是將軍、英雄或者其他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全部都是戰俘。”塔布雷斯說,“他們的種族在戰爭中被其他人消滅,淪為戰俘後他們被送到這個競技場,如果不參加演出他們會立即被送上絞首架和斷頭臺,而如果他們能在演出中取勝就能活下去,對於任何一個心中仍然存在希望的人來說,這是唯一的出路。”
麥琪只感到一陣壓抑,她捂著臉低聲吐出幾個字:“這個世界已經沒救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塞里斯而產生的。”塔布雷斯說。
“你們現在反對他,企圖推翻他的統治——”麥琪搖搖頭,“誰又能保證等你們統治了整個宇宙後不會出現第二個塞里斯?人是會改變的,神也不例外!”
“但是放棄希望,是最愚蠢的。”塔布雷斯低沉地說,“任何時候也不能喪失希望,那是我們最後的武器,如果連這個我們也失去了,那世界便真的沒有希望了。”
“你們想當救世主嗎?”麥琪盯著他的眼睛。
塔布雷斯沉默了一會。“是的。”他堅定地說,“我們要成為救世主。”
觀眾的叫囂轟擊著空氣,而慶幸自己買中了黑馬的人正喜笑顏開地數著自己口袋裡的金幣。在前面的廝殺中倒下的戰士們已經被拖出了賽場,其中幾個沒斷氣的被人在喉嚨上補了幾劍,現在整個賽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兩個生存到最後的人。
依沙那望著眼前正瞪著自己的男人,現在他們已經是整個賽場上僅存的戰士了。依沙那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
他的全身幾乎都是傷痕,鮮血混著汗水還有身上的泥垢竟令他有幾份熟悉的感覺。這幾天好象自己一直是這個樣子啊——他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曾幾何時自己開始拿著這些武器跟其他人喊打喊殺呢?如果他願意,只要一揮手就可以把這個競技場夷為平地——可是,那只是曾經,自從他殺死了那個倒黴的天使以後,沉默之神的力量便再度處於封印狀態,現在這種情形,大概只能靠自己那並不熟練的劍技戰鬥了——盾牌只剩下一半,上面沾著另外一個人的腦漿——剛才在混戰中他用盾牌砸破了某個人的頭蓋骨,不過自己也失去了唯一能保護自己的防具,最糟糕的是,在令那個人的腦袋開花的同時,他的大腿也被對方一劍刺穿,現在他手中的短劍其實是他咬著牙從自己大腿裡拔出來的。疼痛幾乎令他的神經麻木,他發覺自己根本動不了,如果可以,他真想自己的光翼能令他懸浮在空中,可是他明白,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沉默之神了,而僅僅是一個苦戰中的普通人而已。
相比之下,他的對手看起來狀態要好得多。他的塊頭比依沙那還要大,整個人比依沙那高出不止一個頭,全身彪悍的肌肉好象塊塊岩石一般,他的身上幾乎沒有什麼傷痕——不,是戰鬥中對方的攻擊並沒有給他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他正瞪著依沙那,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