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月一脈向來本分守己,不要學他人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天陽師兄所作所為,自有掌門師兄明辨,你無需多言。”
“好一張尖牙利嘴,我看你才是搬弄是非,自從你入門之後,攪得各脈之間烏煙瘴氣,就算沒有今天的事,身為刑罰座,我也自當治你。”天陽真人面色鐵青地道。
“掌教師伯在,我是否觸犯門歸還由不得你,功過是非自有明斷,只是你那好徒兒張華、何雲道恐怕逃脫不掉。”牛二冷笑一聲,反唇相譏。
“牛二,無張華自認頂天立地,從未做過虧心事,你不要血口噴人。”張華面色大變,厲吼道。
“頂天立地?好個頂天立地。”牛二嘴角微微上翹,三分嘲弄,七分不屑,“毒害同門,栽贓誣陷,瞞天過海,陰險狡詐,如果你還算得上頂天立地,除了何雲道和你師尊,在場所有人都稱得上活神仙。”
“牛二,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有何證據說我偷襲你,卻是你,殺了孟飛師弟,反倒打一耙。”張華勃然大怒道。
“證據?張華,你可記得胸膛被我砍了一劍,腰腹被我刺穿?何雲道,你的子母輪呢?可否拿出來給掌門師伯看看?”牛二笑意漸濃。
“牛師弟訊息倒是靈通,今日我與何師兄切磋,一劍毀壞他的子母輪,師兄也傷到我胸口和腰腹,想不到你知曉得如此清楚。”張華早有準備,緩緩道。
“憑你?你那柔骨劍也能毀壞何雲道的子母輪?慌天下之大繆。”牛二微微一笑,“你修煉玄冰決,功法陰柔,想要毀壞子母輪,需要至陽至剛之力,不是我小瞧你,你……不行。”牛二說著擺了擺食指,輕蔑之情溢於言表。
“張華不行,難道你可以?”天陽真人冷笑一聲道。
“當然。”牛二劍眉一挑,“風雷劍訣渾雄博大,否則也不會引動天雷震碎烈陽劍,何雲道雖然即便功力再高,也無法對抗天地自然之力,雷罰之下,萬物俱焚。”
“牛二,你不要以為重傷在身無法出手就滿口胡言,肆意誣陷,縱然天雷之力無法抵擋,也不是你能引動的。”天陽真人面露輕蔑,不以為然。
“既然如此,牛二拼得性命,也要試試。”牛二說著勉強從擔架上站起,“何雲道,既然我能劈開母輪,自然也能毀你子輪,你可有膽量一試?”
“哼,你重傷在身,不要逞能,萬一我失手傷你,也不好看。”何雲道冷哼一聲道。
“生死由命,成敗在天,縱然身死,牛二無憾。”說著,牛二單手一招,鏘啷一聲銀光閃過,劍鋒直指何雲道。
見到銀劍,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風落子更是面色陰沉,狠狠瞪了心月一眼。
“牛二,不可魯莽。”心月大驚失色,牛二本就重傷,如若此刻出手,定然雪上加霜,何雲道本就位列七強,一旦下殺手,就算救援恐怕也來不及。
“師尊,恕弟子不能領命。”牛二朝心月微微一躬,雙目透高昂站意,“大丈夫生於天地間,士可殺,不可辱。弟子抉擇,縱死無悔!”
“好,既然如此,我就領教一下師弟的風雷劍訣。”何雲道說著單手一翻,僅餘的子輪擎在手中,氣氛登時凝重起來。
“第一式,亢龍有悔。”牛二也不客氣,大喝一聲銀劍嗡鳴一聲,帶著滾滾雷鳴劈向何雲道。
“來的好。”何雲道單手託天,子輪毫不畏懼撞向銀劍。
碰的悶響一聲,牛二藉著慣性騰空而起,劍勢不停,單臂一轉銀劍再次劈下:“飛龍在天!”
滾滾雷鳴愈低沉,震天動地,銀劍周身,點點雷光噼啪閃耀,夾雜著毀滅的氣息劈向何雲道。
何雲道大吃一驚,他本以為牛二重傷,不過是強弩之末,虛張聲勢。一旦動手,定然手到擒來。卻不想牛二如此強勢,只一招就佔據主動,動猛攻。
悶響聲中,牛二誇張地噴出一口鮮血,銀光去勢不減,翻騰而起,帶起一片絢爛的光幕壓向何雲道。
大殿內,所有人都愣在當場。重傷的牛二壓著何雲道猛攻,狂放霸氣深深震懾每一個人。手中銀劍更如滔滔江河,奔騰萬里,死死壓住何雲道。
“時乘六龍!”牛二大喝一聲,劍勢陡然一轉,鋪天蓋地壓向何雲道。
“開。”何雲道避無可避,凝聚全身功力迎上去。
轟……
勁氣橫掃,劍氣飛揚,強烈的罡風吹得眾人衣襟獵獵。處於中央的牛二更黑飛揚,一絲鮮血流出嘴角。
“震驚百里。”牛二雙目透出一股決絕之意,瘋狂催動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