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冥的骨骼裡,一樣有奈米鎖的存在!
而且與她身體裡相比的,烏冥骨骼髓腔裡那些,顯然時間存在的更久、數量更大,而且更恐怖!
“奈米鎖,”他淡淡道,“你有控制金屬的能力,能取出來麼?”
彤素遲疑了一下:“我不確定,應該是可以,但現在的我,還不能一次取乾淨。而且,一旦觸動他們,組織裡的人會立刻發現。”
烏冥沒有說話。
彤素眉頭緊鎖,奈米鎖是組織用來控制下屬的,看長官表面對烏冥的器重,恐怕別人還以為,他是真的信任烏冥
但看著骨骼髓腔裡的奈米鎖吧!
真要信任,會在他骨骼裡,植入這麼多的炸彈?
他是囚徒。
比她更被束縛的,無法逃脫的囚徒。
被豢養的實驗體,排行第一位的,甲子號。
“沉曦這個名字我只是從你夢裡的記憶裡,聽到了的。那是你的記憶,別的,我都不知道。
他尾巴煩躁地甩了甩:“那你就再去讀,他是誰?或者說我到底是誰?”
彤素道:“想進入夢境沒有那麼容易的。”
“之前為什麼可以?”
“之前”她咬著嘴唇,臉頰飛快泛起一抹紅,支吾道,“不是你”
吻到窒息,意識渙散,才無意識間
這種話,怎麼說出口!
烏冥血紅的眸子沉默凝視著她,片刻後,忽然明白過什麼來似的,展臂一拉。
“我的發情期,不是裝的。吻可以的話,其他的,應該更容易。”
深深的吻。
燥熱,然後順理成章的,擁抱,撫『摸』,深入。
疼痛時,她全身都在顫抖,他忍著難受,俯下身子安撫,一點一點親她的臉,蛇尾盤成團,裹著她,隔離外界一切冷風。
她一口咬住他的頸肩,他沉默著任憑她發洩,她太嬌小,像初初綻放的花蕊,而他就是採花的人。
不。
摧毀花的蛇。
緊緊抱在一起的身軀,死裡逃生的心悸從未散去,在此時,化為激烈的交鋒,並非是全然的愛,而是陷入黑暗沉淪的兩個掙扎的生命,在艱難的求生路上,相互的安慰。
陷入沼澤的絕望的人,抓住另外一個陷入沼澤的絕望的人,詢問著逃脫泥潭唯一的方向。
或是成功,一起逃出。
或是失敗,一起死亡。
沒有第三條路。
極致歡愉到來時,她大口的呼吸,呻『吟』破碎,意識在被快感徹底湮滅,渙散
凝聚為鑰匙,開啟對方記憶的大門。
她看到了一個男人。
或者說,少年。
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曾經的意氣風發被憔悴痛苦取代,他緊緊閉著眼眸,薄唇被咬破,有還在流血的傷痕。
他遠沒有現在的強壯,但胳膊胸腹脖頸上,依舊有緊實流暢的肌肉。
少年被人捆在手術檯上,眼眸睜不開,喉間發出痛苦的嘶吼。
熟悉的長官的聲音,在主持手術。
“成功捕捉到,命名為甲子號,為排行第一的實驗體。”
“進行試驗。第一步,徹底摧毀他的獸體。”
“摧毀至崩潰,進行重塑。”
無影燈照在頭頂,白大褂的研究員拿著鉗子,用足了力氣,拔下一塊什麼東西。
“角已經連根截斷,爪子截肢成功,把他的鱗也撕下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