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尋求天玄子的幫助。

所以，一切必須自己來麼？

彤素抬起頭，見天玄子仍靜靜看著她，她笑了笑，道：“師兄，你問是誰傷得我，是要替我報仇嗎？”

天玄子抬手，摘下她髮間落得雪花，輕聲道：“你不想？”

彤素目光清亮，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的確是不想。”

“師兄，大道無艮，卻又天地獨窄，只容得下獨自前行的路，師兄現在可以幫我，但卻不能幫我一輩子，有的路，自己走下去才踩的穩妥；有的仇，親自去報才打得痛快。”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亮得像在發光，她很小，修為毫無，又是一身的傷，然而她脊背挺直如青竹，卻是百折不屈的堅韌。

天玄子只覺得懷中暖香，是他從未接觸過的柔軟，他攬著她的腰，掌心緩緩提純元力，幫她祛除身上侵染魔氣，滋養被腐蝕的傷勢。

一般的魔氣只會汙濁靈氣，然而他現在的修為，修為到了大乘，離飛昇只差一步。

這等境界已經能引動天地道義，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魔氣提純到極致，反而是成了能孕育最精粹靈氣的混沌元力，以此來滋養她的傷勢，自然是最好的癒合藥物。

彤素只覺得身上的虛弱都在被飛快的充盈，元力補充進來，靈根依舊空虛，臉龐卻漸漸多了血色，彤嫩如霞，如冬日初晨一抹清陽灑在雪絨上的粉亮。

天玄子不以為意應了一聲。

“你若不願我出手，更想自己去報仇，也可。”

在天玄子以前的印象裡，她只是個神智有缺的孩子，哪怕長得再漂亮再乖巧，他心裡也只把她當成孩子，當成要庇護的師妹。

然而現在，她神智恢復，明眸善睞、顧盼生輝，他此時才意識到，她已經長大，十六七歲的少女，放到凡間，已經是能成親歸嫁的年齡了。

然而此時，他的注意力卻不由自主被她清凌凌的眼眸吸引，被她粉嫩嫩的臉龐吸引，她望著他的神情信任而誠摯，充滿年輕女孩子最熱切的生氣。

她的唇潤而柔軟，看起來滋味定然極其香甜。

千年修道，他從未和女子如此親近過，唯一能進他的身的，便是剛幾歲時被他撿回景陽峰的她。

那時候她只是他師妹，而現在。

她的一眼一笑，都是能點燃他心頭的火，她的一聲一語，都在他心裡落下痕跡。

既然如此。

想嚐嚐，那就嚐嚐。

想到此處，天玄子眼眸微微黯了下去，託著她後腰的手便是一抬，微微垂首，朝著那唇輕輕一舔。

——的確很甜。

他清冷的眼眸裡流露笑意。

“我靠？”

彤素冷不丁被人親了一口，整個人瞬間懵掉，她在心裡崩潰大叫：“666，這個師兄什麼情況，怎麼見面就親？如此登徒子，我是不是應該打他一巴掌？！”

666瞠目結舌：【我我我不知道啊！】

“……但是，他長得這麼帥，和他親個嘴，我怎麼覺得還是我佔了便宜？”

【呃，好像是有點道理耶……看在他長得這麼帥的份上，我覺得我們應該讓他負責到底！】

“666，我竟從來不知你是如此好色之徒。”

【呵呵呵，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