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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看著只有四個字母的試卷,孫長有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句話都沒有說,轉頭又向講臺走去。

孫長有的舉動,驚動了孫芳菲,她同樣看了一眼楊曉,以及楊曉桌上的試卷。眼睛當時就瞪大了,現出了疑惑的眼神。

作為楊曉的老同學,她當然知道他的成績。兩人雖然沒有什麼交集,但是班級的大榜她還是能看到的。就算是花錢上的高中,七科滿分六百四十分,他也得考上五百零五分才有可能。

“這個假期,他都幹什麼去了,不會把東西全給忘了吧!”孫芳菲吃驚之餘,把試卷向楊曉這邊傾斜了一下,同時把自己的右胳膊也正了一下,以便讓楊曉能夠看到自己的試卷。

發現了孫芳菲的好意,楊曉極為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但是迎來的卻還是一個白眼。

“今天可是把這丫頭給得罪慘了!”楊曉心中苦笑,拿起了手裡的鋼筆。

他現在心裡只存著一個念頭,那便是抄,也得多抄點。雖然這次成績並不算什麼,而且看起來他很有得倒數第一的可能性,但是總得在卷子上多寫點什麼呀。如果通篇空白,那可是太丟人了。

奈何的是,楊曉就是抄都抄不明白。各種各樣的符號如同天書一般,他的手都不好使了,只能依葫蘆畫瓢,在試卷上機械的描著一個又一個符號。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課的鈴響,這種痛苦的折磨才算消失。而此時,整張試卷他才不過抄了三分之一。相比同桌的孫芳菲,他的苦逼程度已經到達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了。

第二節課是物理,第三節課是化學。

每一個出現的老師都會抱著一疊試卷走進教室,而苦逼的楊曉則經歷了一次又一次苦逼的事情。

他和孫芳菲便好似有默契一般,一個答題,一個在抄寫,而就是這樣,每張試卷,楊曉才不過堪堪能答滿一半。

到了第四節,楊曉已經被打擊得體無完膚了。他發誓,中午一回家,便把家裡的初中書全給翻出來,從頭到尾的好好的複習一遍。否則的話,他接下來的高中生涯,將會是苦不堪言。

當第四節的鈴聲響起時,幾乎所有的同學都下意識的腰板挺直了,便連已經神情近乎到呆滯的楊曉的心裡,也有些小激動。

隨著一陣高跟鞋的響聲,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年約二十二三歲的女子走了進來。

“朱曄!”

便在她進來之時,楊曉的心裡也喊出了她的名字。

她就是一年六班的班主任,教英語的朱曄。今年二十三歲,才剛剛結婚不到一年。正處於最燦爛的芳華時代的她,是最漂亮的年代。哪怕是由於身為高中老師,不敢穿太過的暴露的衣服,也難掩她的光華。

她是瓜子臉,臉上時常帶著一絲甜美的微笑。嘴唇微厚,上身穿著一身白色的衫衣,胸前高聳,勾劃出極為優美的曲線。下面穿著一條咖啡色的長筒褲,給人一種得體莊重的感覺。若非是她的鼻樑上架著一雙極土的黑框眼鏡,她簡直可以稱得上驚豔了。

別人不知道,但是楊曉卻清楚的知道。朱曄根本就不近視,她眼睛上的眼鏡只是想要掩蓋住自己的美麗,而帶上的平光鏡。

高中時代的男學生,正是荷爾蒙分泌最盛的時代。學校嚴令所有三十五歲以下的女老師,無論在什麼時候也不能穿裙子。而且要儘量的把自己打扮的醜陋和老成,免得這些青春期的少年太過萌動。

看到了朱曄款款的走上講臺,楊曉的嘴裡吐出了一口濁氣。她在楊曉的三年高中生涯中,只佔了短短的六分之一。在高一下學期文理分科之後,她便轉學離開了局第一高中,去了第二高中。至於原因,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楊曉在前世上大學放暑假時,無意中曾經看到過朱曄一次。當時的他,幾乎被嚇了一跳。當時還未到三十的她,已經蒼老的好似五十歲一般。那甜美的微笑,早已被生活的苦難給取締。直到楊曉和她打招呼時,她的臉上才微微的露出來一點屬於以前的微笑。但轉眼之間,生活的苦痛就又出現在她的臉上。

楊曉並沒有打聽朱曄為何會變成這樣的原因,因為當時的他極少與高中同學見面。同樣一個班級的學生,在高考之後,根據成績自然也就分成了三六九等。而在大學畢業之後也是一樣,曾經的愛情會被一張派遣紙給輕易的擊個粉碎。曾經的友情,也會因為現實的差距而成了點頭之交。在楊曉看到,只有兩人的社會地位幾乎相等時,才會有真正友誼的存在。

“哼!”

一聲微不可聞的哼聲,從同桌處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