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凍得縮了縮脖子,隨著隊伍的湧動又向前一步。
“一份煎餅果子。對,不需要豆漿。”戈偉把從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來的一張已經揉得皺皺巴巴的五塊錢遞給售賣視窗裡的中年婦女,安慰自己心道:“喝多了白天要跑廁所,我不要豆漿是正確的。”
戈偉將滾燙的煎餅果子揣進口袋,試圖用來讓自己暖和一些,來抵抗這刺骨的寒風。
在距離學校門口不遠處,戈偉停下來。他看見有一大群人,正圍著一個躺在地上的老太太,似乎在議論著什麼。
戈偉走了過來,就聽有人說:
“看樣子,在這兒躺了有一陣了吧。”
“聽最開始有人說,是摔倒的吧?”
“還活著吧?”
“廢話,沒看見還呼著白氣呢麼。聽,好像還有聲音。”
“真是可憐……”
戈偉注意到,這些圍觀的人,都在老太太周圍一定的距離上駐足不前,刻意保持著和她的距離,似乎都不願意多管閒事。無形中形成一道“警戒線”。
“爸爸,為什麼大家都不去扶那個老奶奶呢?是不是那個老奶奶做錯了什麼?”一個小女孩問他的父親,聲音顯得十分稚嫩。
小女孩的父親沒有作答,只是拉著小女孩的手,示意她繼續走。
小女孩跟在父親身後,緩緩地遠離人群。她一步一回頭地望著這個由人構成的圈子,清澈的眼神裡充滿了疑惑不解。
戈偉深呼吸了一下,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戈偉心想。他想要的,只是過普普通通的生活,他不想惹麻煩。
戈偉朝學校大門走去,再也沒有回頭。
路邊,一輛黑色賓士裡面,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金色短髮的英俊外國男人並排而坐。
“這些年來,每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