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的時候,初六就在一邊,它親眼所見,母親沒有動一根手指,就將那卵妖老十的皮硬生生的給扒了下來,儘管後來它大難不死,但是也沒有再長出任何的毛髮,老十當時就像是一塊兒肉一般,不住的慘叫,那聲音至今迴盪在它的耳朵裡,讓它不寒而慄。
不過,它現在這樣的堅持,難道就是因為害怕麼?不,直到現在,它才終於明白過來,自己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自己不想辜負母親的囑託。
它的能力,在高階卵妖裡面可有可無,只有跑的快這一個優勢,所以,平時沒有什麼任務給它,甚至那燃西平時都不怎麼注意它,這種感覺很糟,像是被人遺忘一般。
當時母親要他參加這次決鬥的時候,它是多麼的高興,因為,終於有被母親所認可的機會了。
難道自己就如此沒用,連一次的任務都完成不了麼?況且應該怎麼做,母親早就對它說明,難道,自己當真什麼都辦不到麼?
不不要這樣,我要贏我要讓那些平時注意不到自己的兄弟以及母親看看,我初六的存在,也是有價值的初六想到了這裡,便使出了渾身的力量,儘管它的眼前已經模糊,那身都在顫抖,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似乎空氣即將離它兒去的樣子,一條殘退耷拉著,雙手的手指露出了骨頭,但即使如此,它依舊沒有停下,一點點的向前爬著。很慢,過了好幾分鐘,才超過了躺在地上的易欣星。
張是非心想這也不是個辦法,所以便對著崔先生說道:“這樣下去太危險了,要不然咱們做點什麼措施吧,你說我去前面挖個大坑怎麼樣?”
還沒等崔先生開口,那易欣星便竭盡全力的叫喊道:“不行”
“為什麼啊?之前它不也偷襲過你麼?而且我這樣也不算犯規,又沒有碰它,況且這樣下去…………”張是非還沒說完,崔先生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在說下去了,張是非望著崔先生,崔先生的表情此時看上去有些傷感。
只見他指著那緩慢前行的初六,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現在,是課外教學時間,我能教給你的東西越來越少了,你要仔細的聽好。”
張是非沒有說話,崔先生說出這話,他的意思其實張是非已經很明瞭了,就是不讓張是非去幹涉這場比賽,可是張是非心裡卻想不明白這個道理,一是這個卵妖使詐在先,二是它現在這德行完全就是自找的,誰都沒有逼它,而且,它之前也說了,只要不破壞了一對一的規矩就行,想想張是非在那遠處挖一個大坑,有沒有碰他倆,這應該不算壞了規矩吧?
可是崔先生為什麼要阻止它?難道是因為同情心麼?別開玩笑了,張是非一想到同情心這三個字兒就有點感覺到噁心,對待這種妖怪,要毛同情心?要知道,它們生來就是作惡的,李蘭英能有今天完全就是拜他們所賜,而且,如果不是易欣星身懷絕技真本事,恐怕現在都讓這卵妖給掐死了,你同情畜生,畜生卻不會領你的情啊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張是非能想明白,但是那崔先生卻想不明白?難道這個分頭是剛才跑路把大腦累短路了麼?
想到了這裡,張是非便對著那崔先生憤憤不平的說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去?難道因為同情它現在可憐的德行麼?可你之前不也對我說過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有些自相矛盾麼?”
崔先生聽到張是非這樣講,便笑了一下,然後抽出了一根菸點著了,吸了一口後,對著張是非說道:“誰說我同情它了?”
“你不同情,為什麼不讓我去?”張是非不依不饒的說道:“你是沒看見,它剛才怎麼對易哥使陰招的,對待這種傢伙,不值得仁慈啊大哥”
崔先生搖了搖頭,然後對著張是非嘆道:“你錯了,我不讓你打擾這場比賽的原因不是這個。”
聽到崔先生這麼說,張是非便有些急了,只見他對著崔先生叫道:“到底是什麼?”
崔先生想了想,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原則,和尊嚴。”
尊嚴?原則?這是什麼話,這跟張是非去不去挖坑又關係麼?只見那崔先生對著張是非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些卵妖們很可惡,很殘忍,又只會使出一些卑鄙的手段?”
張是非沒說話,權當預設了,於是崔先生便又說道:“你知道麼,執著是件很奇妙的東西,當執著變成了固執,往往就會讓人迷失方向,找不到自己。”
張是非沒聽懂,崔先生繼續說道:“你覺得那些傢伙很卑鄙,很殘忍,所以你也想要殘忍,卑鄙,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也這樣的話,那你跟它們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