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心情,不過看他的眼神,似乎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之前李蘭英已經給張是非餵了一些yù溪的泉水,所以現在並不擔心他腹中飢餓,一晚上的時間,李蘭英便一句話都沒有說,苦苦的等待著。
直到天sè漸漸的亮了起來,竹林的綠光消失不見,李蘭英忽然一抬頭,正看見那劉伶拎著一瓶東西走了過來,李蘭英見狀慌忙迎了上去,劉伶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把手中之物遞給了陳摶。
陳摶從那瓶中倒出了一些黃sè的粉末,如同金沙一般閃閃發光,這便是劉伶一晚上的成果,透過yù溪之水釀酒所剩的酒糟,陳摶很是滿意,於是便叫李蘭英扶起張是非,李蘭英照著做了,那陳摶也沒說話,只是伸出右手,對著自己的左手掌心憑空畫了個圓圈,那手掌之中的金sè粉末便好像有了生命力一般的飄起,只見那陳摶又對著張是非勾了勾手,張是非的身子便也如同那些粉末似的飄了起來,同時他的上衣自行解開,lù出了瘦瘦的xiōng膛,只見陳摶雙手一合,李蘭英覺得這個姿勢就好像是那些和尚們念阿彌陀佛的造型,啪的一聲,只見那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金sè粉末便鑽進了張是非的xiōng膛之中,續而消失不見。
張是非身子一震,然後落了下來,李蘭英眼疾手快上前把他聞聞的抱在了懷裡,而等他再一轉頭,卻發現那徹那陳摶和劉伶已經坐在了是桌旁,相互也不看,各自把頭轉到了一邊,一句話都不說。
李蘭英心中納悶兒,然後他便有些試探的問那陳摶:“老爹……這,這就完了?”
陳摶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李蘭英說道:“那你還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我能怎麼樣啊,李蘭英心裡想道,只不過之前在人間忙活了將近一個月,崔先生做了無數的嘗試,甚至什麼招魂的儀式都用了,那一項不是繁瑣之極?真沒想到,這陳摶的辦法竟然如此簡單,讓他一時間都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心中又想,也對,不管金招銀招,能夠管用的就是好招,想來陳摶也不能忽悠他玩兒,所以這一次張是非可能真的就好了。
他哪裡知道,這陳摶方才看似簡單的動作,其實卻暗藏著無數玄妙呢,要說張是非的‘氣心’一散,就像是一張白紙被扯了個稀巴爛,要想復原,哪兒那麼容易,必須要用天底下最具靈氣的美酒釀造後的這點酒糟的酒氣才能將其重新吸引在一起,至於為什麼如此,那是因為如果用純酒來引的話,那張是非畢竟**凡胎,怕是支撐不住,再把它的氣心給nòng醉了,那可就真的不好辦了,而且這酒糟的材料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看xiǎo說必去##
先不說那nv鬼淚何等的稀有,單說這yù泉之水也是十分的罕見,三界之中僅此一份兒,外加上劉伶這個釀酒高手,劉伶很久都沒有這麼用心去釀酒了,所以這一次的酒糟所蘊藏的靈氣十分濃厚,還有就是陳摶,別看他剛才輕描淡寫的幾下子,就這幾手,他最少也損失了數百年的道行,將酒糟打成了細細的粉末,然後連同著道行一起打入了張是非的身體之中,當然了,這些事情,當時的李蘭英是不知道的。
當時的他,眼中只有張是非,那個粉末果然有用,李蘭英眼瞅著張是非本已經冰涼的身子慢慢的回暖,與此同時,他的軀體也開始柔軟了起來,不像是之前那般的僵硬,他的臉上也出現了一抹紅暈,同時眼神開始閃爍。
太好了,他終於要醒了!李蘭英十分jī動的想著。
好痛,好痛,我難道沒有死麼?張是非恢復神志的時候,是被疼醒的,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四周是一片漆黑。
我在哪兒?我是誰?張是非想要動彈,可是身子卻像是被固定住了一樣,心中的疼痛一直沒有停止,記憶一點點的湧了上來。
張是非心裡面想到,對啊,我是張是非,還是一隻孔雀,我好像是睡著了,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一直的睡下去呢,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我痛苦呢?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活著?
就在這時,張是非只感覺到眼前出現了光,這光真討厭,許久沒有見到光的張是非伸出了手來róu了róu眼睛,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只見到李蘭英那張興奮的已經快要扭曲了的臉。
李蘭英見他竟然動了,同時他的眼睛也恢復了生氣,頓時喜極而涕,他抓著張是非的肩膀,大聲的喊道:“老張!!老張你可算醒了!!!”
聽到他叫喊,一旁的劉伶和陳摶這才對視了一眼,然後全都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下,也許只有他們自己才清楚這笑容的意義吧。
李蘭英見到張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