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留下任何的遺憾了,要知道,在那夢中,梁韻兒知道死,都沒有聽到張是非說出這三個字,張是非不想讓那個夢變成現實,所以,現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心中一點都不感覺到害怕,更不要說後悔。
有些事,當失去了,才知道它的重要,但是已經晚了,來不及做的事,都會變成遺憾,跟隨一生。
梁韻兒愣住了,她有些驚訝的望著張是非,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見她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然後他對著張是非喃喃的說道:“你,你剛才說什麼?”
張是非微笑著轉過了頭,然後含著眼淚對著梁韻兒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愛你,是真的。”
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讓梁韻兒有些不知所措,她呆在了那裡,好一會兒才回過了神,她一把抱住了張是非,然後哭著說道:“壞蛋,你這個壞蛋,還說自己有什麼病,你知道我等這句話等了多久麼?”
張是非微笑著嘆了口氣,然後撫mō著梁韻兒的頭髮,他輕輕的說道:“不會了……”
說到了這裡,他頓了一下,然後抬頭望了望遠處的天空,風很輕,雲朵慢慢的移動,這一刻是多麼的安逸,他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真的不會了。”
曾經說不出口的話兒被說了出來,張是非感覺到了心中已經沒有了遺憾,剩下的時光,他只想靜靜的,跟梁韻兒待在一起,這是多麼浪漫的時光啊,張是非多麼想時間就在這一刻靜止,但是時間卻不能為他一個人停留,幸福往往都是短暫的,轉眼間,天sè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
見時間已經不早,兩人才慢慢的站起了身,手拉著手向回走去,張是非很清楚,自己明天還要啟程,似乎人生就是在不斷的啟程,永沒有終點。
還是不想了,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想吧,此刻張是非的心中,除了梁韻兒之外,再也容不下了別的事物。
兩人離開了江邊,順著水泥路就像大街上走去,在那裡打車然後送梁韻兒回學校,多麼神奇的感覺,張是非牽著梁韻兒的手走在這路上,他心裡面覺得,此時自己眼前的一切,好像在夢裡面見過一般,可能每個人都有過這種感覺吧。
張是非又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夢,好像在自己剛才的那個夢裡面,前面不遠處就有個賣huā兒的吧,果不其然,又走了一會兒後,他吸了吸鼻子,聞到了一股huā香,只見他心中微微一愣,拿眼望去,真的發現了路邊停著一個小小的huā攤,一箇中年男子正在那些huā兒的後面百無聊賴的坐著,似乎沒什麼生意的樣子。
見到此等情景,張是非的心中便不由得暗道:不會吧,怎麼真的有賣huā兒的,這也太巧合了吧
不過想歸想,張是非並沒有表現出來,畢竟這邊的路段晚上是有夜市兒的,所以現在出來個賣huā兒的也不算離譜,張是非晃了晃腦袋,決定不再去糾結那個夢,本來嘛,現實裡好好過就得了,為啥還要糾結夢呢?
他忽然想了起來,自己早上的時候就給梁韻兒買了一束huā兒,可是卻送給了付雪涵,這讓他感到有些遺憾,明天自己就要走了,現在為啥不再這兒再買一束huā送她呢?
想到了這裡,於是他指了指那個小huā攤兒,然後對梁韻兒一笑,梁韻兒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他要幹什麼,於是便甜甜的一笑,沒說什麼。
真是奇了怪了,等兩人走上前的時候,張是非忽然發現,這huā攤兒的攤主竟然和之前他夢見的一般無二,正是那個在夜店裡面調酒的結巴,張是非頓時有些無語,還沒等他說話,只見梁韻兒笑著說道:“哎呦,吳哥,你怎麼在這兒呢,沒上班?”
這句話,張是非確定自己在夢中聽見過。
那個小販見到了梁韻兒,便對著她笑了笑,然後說道:“啊就,啊就,你啊就,不也沒,沒啊就上班麼?”
張是非呆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梁韻兒見到張是非又lù出了這種表情,便拽了拽他的衣服,然後對著他說道:“怎麼了又?”
張是非望著那個結巴的中年人,然後有些遲疑的對著梁韻兒說道:“這個場景,我好像在夢裡面見過。”
梁韻兒眨了眨眼睛,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是麼?”
張是非點了點頭,而這時,那個結巴的攤販已經起身,向兩人推薦鮮huā,張是非下意識的按照著夢中的記憶,從那huā灘之上拿起了一束薔薇遞給梁韻兒。
果然,梁韻兒嘟起了小嘴巴,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我不喜歡薔薇啊。”
張是非這次真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