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死者想要一個人搬運一口那麼重的棺材根本不可能,這需要多人完成。鎮子那麼小,白天有人搬運棺材進鎮並進入許伊的家,肯定有人知道,所以我斷定,棺材是在深夜無人的時候被搬運進許伊的家的。
鎮上只有一口棺材鋪,警方已經派人去調查過,店老闆否認了那口棺材是出自他們的鋪子。老闆給警方看了他們打的幾口棺材,那些棺材的木質很差,因為都是賣給窮苦人家的,所以價格也不貴。
但是死者躺著的那口棺材,木質很好,價格應該也不菲。警方排除了店老闆的嫌疑。
既然不是鎮上購置的棺材,那便是在鎮外,根據距離,離許伊老家最近的一個小鎮,開車都要一個多小時,也就是說,棺材不可能是被徒手搬運而來的,而是用交通工具送到鎮上的。
能容下這麼一大口棺材的交通工具,應該是中大型的汽車,鎮上外來人少,如果進了一輛中大型的車子,不管是在白天還是晚上,引擎的聲音都會很大,但是居民依舊稱沒有聽到這種聲音。
據此推斷,運送棺材的交通工具在距離居民區比較遠的地方就停下來了,隨後,棺材被徒步送進許伊的家,這就決定了搬運棺材的更不可能是死者一個人。運輸棺材比較麻煩,過市檢或者省檢的時候,還可能被執法人員攔下來。
如果死者真的是想自殺,肯定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因此這口棺材勢必是在離許伊老家相對比較近的鎮上購置的。我讓刑警拿著棺材的照片去附近幾個市鎮的棺材鋪進行調查,看是否有人承認棺材源自他們店裡。
如果這樣都找不到棺材的來源,那這起案子,更有可能是謀殺案。只有謀殺案,兇手才會刻意讓警方無跡可尋,單純的自殺案,死者不會想那麼多。
警方馬上就按照我的建議去辦了,我一邊等著警校將杜磊的檔案調往這個警局,一邊等著法醫具有法律效力的屍檢報告。
死者的口腔處發現了大量的安眠藥殘留,服用少量安眠藥可起到抑制大腦皮層興奮神經的作用,助人安穩入睡,但如果大量服用,則可能讓人產生休克、昏厥甚至是死亡。很多人自殺都選擇了服用安眠藥。
警方已經發出通知,但一天過去了,沒有人來認領屍體,加上我的辨認,警方推定死者沒有親屬。根據程式,無親屬屍體,警方在特殊情況下可以在不經過他人同意的情況下,對屍體進行解剖鑑定。
警方事先徵求了我的意見,因為我可能是死者的好友,我同意了,我也想到死者的真正死因。在鑑定中心外面等候的過程中,我心亂如麻,我沒有打電話給孟婷,死者的身份還沒有最終確認,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和孟婷開口,出於責任,我必須告訴孟婷這個訊息。
我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期間,江軍出去買了點東西,但我沒有胃口,終於,在焦急的等待之下,法醫從屍體檢驗室走出來了。他身上穿著白色的醫用大袍,醫用帽後的額頭沁出了汗水。冬共低亡。
警方的人和我立刻問法醫鑑定的結果。
法醫稱書面的屍檢報告需要晚一點才能給出來,但是他跟我們說起了屍體的狀況。表面就如我之前觀察的那樣,除了一些舊傷疤,死者的身體上沒有發現其他出血的傷口或者淤青,也就是說,死者在死亡的時候是自願的,或者是沒有反抗或不能反抗的。
法醫對屍體進行了解剖,除了口腔出發現的安眠藥殘留,法醫在死者的體內也發現了大量的安眠藥殘留,根據推算,法醫認為死者足足吃了上百顆安眠藥。這種藥量,在沒有及時搶救的情況下,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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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鑑定
我的心情無比複雜,就在前幾天和神秘男人交手的時候,我懷疑神秘男人是杜磊。我的內心痛苦,我希望是有人和杜磊的持槍姿勢一樣。或者是有人刻意偽裝成杜磊,但現在看來,那種懷疑不大可能,除非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杜磊。
法醫給出了非常準確的死者死亡時間,在屍體被我們發現的時候,死者已經死了七十二個小時左右。我和黑衣人交手是在發現屍體前的三十個小時左右,死者已經死了三天了,自然不可能是那個神秘男人。
在和神秘男人打鬥的時候,他結結實實地埃了我好幾拳。他穿的衣服很多,那幾拳的確不大可能在他的身體上留下傷痕,但是,神秘男人的臉部被我砸了一拳,那一拳我用了很大的力氣,連他臉上的面具都被我砸得凹了下去。